狄崇搖了搖頭,道:“張玄正不是那么容易說動的。”
那文吏了然點頭,道:“沒關系,我們對此也有所準備,能說動皆大歡喜,說不動我們也有其他辦法應付。”
狄崇嘆道:“何必如此呢?”
那文吏笑笑言道:“狄郎君,你不懂,有些事是無可退讓的,如果我們失敗了,那不知要有多少人受到牽連。”
鳳湘嶺,杏川道人再一次來到了山腳之下,等了片刻,遠遠看見唐豐駕云行了過來。
這幾天雙方都是一點頭便就開打,打到洲內軍士過來阻止就立刻收手,各自回轉,當中沒有半點耽擱,也算有默契了。
只是這一次,他方欲拔劍,唐豐卻是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瞥了他一眼,道:“跟我來。”
杏川道人心下一動,他略覺遺憾,松開抓住劍柄的手,跟隨唐豐往山上去。
到了山嶺的道觀之前落下,他隨著唐豐往里去,到了正堂之上,他驀然有所察覺,抬頭一看,卻見那里坐著一個身形飄渺的道人,其人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可他之前卻根本不曾察覺。
唐豐道:“此是家師。”
杏川道人神色一正,盡管對方與自己這邊是敵對,可是白秀上人隱隱然身為真修之中同輩第一人,卻是值得他付出敬意,他雙手端起,執禮道:“上人有禮。”
白秀上人點頭為禮,道:“杏川道友有禮,不知小徒尸身何在?”
杏川道人將一只星袋托起,鄭重道:“在這其中。”盡管知道面前這個白秀并不是其本人,但是見到照影也是一樣。
唐豐上來將星袋接過,探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白秀上人道:“多謝張玄正交回我徒兒的尸首,道友回去之后且待我向他問好。”語聲十分平靜,聽不到半分惱怒之意。
杏川道人肅然道:“我一定把話帶到。”說完之后,他再一揖,就轉身往走。
白秀上人這時道:“杏川道友以劍磨劍,銳氣太足,剛則易折,不妨換一把劍,或有所得。”
杏川道人腳步微微一頓,而就就恢復平常步伐走出去了。
唐豐這時轉頭回來道:“師父?那張御欺人太甚,師兄的仇,師父不能不管啊。”
白秀上人緩聲道:“此人是一大變數,我先前對他還是太過小看了,你師祖的安排不容破壞,我當親自與他一會,你待我走一趟,將斗貼交予他,在竺玄首離開青陽之前,這事必須先有一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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