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人看有幾眼,驚嘆道:“竟然是利用地脈之力結合法器運轉的大陣,好大的手筆!”
張御道:“煩勞道友在后看顧。”
左道人鄭重點頭道:“道友放心。”
張御先往飛舟之內灌入一縷心光,而后身外星光一閃,便就出現在了白舟之外。
他看著那在玄兵轟擊過后還頑強殘留在那里的巨大光幕,兩指向下一點,一道劍光從他身后劃空而過,帶得他衣袖飄蕩,并如流星一般沖射而去。
只一瞬間,劍光就在被玄兵轟的震蕩不已的光幕之上洞穿了一個大洞,而后他起遁光一縱,霎時穿透過去。
到了光幕之內,他雙眸之中有光亮微微一閃,已是找準了一處去處。
他身軀往下地表一落,往下沉墜了數個呼吸后,周圍驟然一敞,他出現在了一處地下洞窟之內。
抬目看去,這里有三個道人依據著不同方位呈品字形而坐,只是他們臉上之上只剩下了貼著頭骨的枯皺皮膚,看得出來這是三個道卒。
三人察覺到張御的到來,全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么僵硬麻木,卻是齊齊一抬手,頂上匯聚光幕的力量頓時匯成一股,反向朝他壓來!
張御看得出來這股力量無可回避,他立在原處不動,身上心光忽忽飄升而起,同一時刻,背后有兩對燦爛若星光的翅翼打開。
那股力量落下,轟然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時震的洞窟晃動不已,但卻俱被他身上那如焰心光擋在了外間,而與此同時,他拿一個劍訣,蟬鳴劍從他背后飛出,在洞窟之中繞旋一圈。
三個道卒察覺到危險,似是要站起作法反抗,然而三人身軀只是微微提聳,便就又落定不動了。
過了一會兒,三人的頭顱從頸脖之上滑落了下來,而那一股傾壓下來的力量也是隨之煙消云散。
張御拂去前面的殘余氣機,往前走了過去,蟬鳴劍回旋一圈,又一次飛至他的身后,他五指一合,反手握住。
他來到臺座中間,見這里矗立著的一根銅柱,可以看到四周的地脈氣機流轉俱被導引到了此處,下面還有諸多玄妙圖案,這很明顯這就是那陣圖的陣樞所在。
在內層因為有濁潮影響,許多真修的陣法陣圖也就沒有辦法布置了,即便一些重要地點,也只能利用一些法器用來守御。
可是在外層,這等影響就不存在了,只需攜帶一張陣圖,就能布下較為強力的陣勢。
后方遁光一落,左道人也是出現在了此間。
他看了看左右,又看向那根銅柱,把拂塵一擺,道:“看來我先前看得沒錯,這果然是利用地脈布置的陣勢,只是這看去并非是用于守御,似還有別的作用。”
張御道:“左道友也是識得陣法么?”
左道人道:“我與幾位真修同道有一些交情,只是略微知曉一些,且幾十年來對付上宸天修士,有些東西也是逼著你不得不明白。”
這時他皺眉道:“只是這么大的陣勢想要布置,恐比弄出那神國的動靜還要大,那些流轉地脈被改動,駐地之內的三位同道也不當全無所覺才是……”
張御同意他的看法,這等地脈布置,足以牽動整個地星的地氣了,甚至連這場暴風雪都可能是此影響。
而這么大的動作為何之前這里鎮軍絲毫沒有發現,這里的情況便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