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判斷之中,若是洛乘風出外是那位“陳乾定”所安排的誘餌,那么其人有可能會選擇在這地星之上下手對付他。
恰如當年對付丁宣平一樣。
尤其現在余玄尊被喚去問詢,化身不動的情形下,若是引的上宸天修士來除卻他,那更將自身遮掩過去。
而且也不能說此輩沒有機會,當年丁宣平明明已然占據了優勢,可卻還是莫名其妙戰敗了,并還下場凄慘的被煉成了道卒,這足以說明這背后有著莫測力量加以干預。
若不是他身上擁有玄廷賜寶,他也不會來冒這個險。
不過現在事情還未發生,還不能確定是否如他所想一般,但就算事情最后不是如此,那也是有極大可能引得上宸天的修士到來的,到時候能抓得幾個是幾個,終究此輩才是天夏真正大敵。
而在等待之際,張御也是向邊覽問詢了一些其師門之中的一些情況,這里所涉及的,大多數是軍務署文冊之上不曾記載的。
邊覽似乎是為了洗清同門的嫌疑,也似乎是為了找出那個真正隱藏起來的人,也是很配合,只要不曾提到具體的神通功法,他也是張御問什么便回答什么。
張御在了解了一些情形后,又問道:“聽聞余玄尊門下,以梁道友功行最高,只是一直在內層修行?”
邊覽回道:“是,大師兄一直在內層修持,他的確也是我同門功行之中最高之人,早年老師道法未曾之時,大師兄就已經跟隨在老師身側了,可以說是得了老師的真傳了。
并且他與老師的所授功法極為合契,但是老師也有言,什么時候梁師兄解決了自身所疑,不再效法于他,那什么時候就可以得法了。”
張御點了點頭,道:“邊道友方才言,疑似有人冒充那位陳道友,那么邊道友以為會是何人呢?”
邊覽沉默了一會兒,卻是對此避而不談,只道:“張巡護,我方才想了想,若是這次沒有收獲,待我回去之后,我會將此事稟明老師,老師一定能窺破這里的疑團。”
張御看了看他,道:“也好。”
邊覽這時從袖中拿出一枚丹丸服了下去,這是用來克壓虛空外邪的。
落在這個荒蕪小星之上,幾與在虛空之中沒有什么差別,神氣時時要受侵染,對于他這樣修為的人雖然影響不是很大,但是下來因可能會遇到斗戰,他卻不愿意因為一點不注意的小節而生出什么變數來。
張御不曾服藥,他有天寰玉授衣護身,只要有心力維持,便不懼這等侵襲,而這點心力耗用,還遠遠成不了他的負擔。
三人在這里等了差不多有一日之后,便察覺到地星之外閃爍光芒出現,那分明是有飛舟到來了。
張御眸光一閃,距離這里最近的地星差不多也有三日路程,不過石龕是用地氣傳訊,而此輩又來的如此之快,這說明這飛舟可能本來就在附近,那許是利用了類似地星的浮石隱匿在了附近的虛空之中。
那飛舟到來之后,就在這地星之上落下,艙門旋開,自里下來三名道人,出現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身無配飾,一襲墨色道袍,手中托有一塊玉盤,而其身后則是兩個面容枯槁的道人,一望而知乃是道卒。
老道人走出飛舟之后,卻是站在那里不動,拿手揮動了一下,就有一名道卒往地下洞窟這里飛馳而來。
張御一按洛乘風的肩膀,使得后者也是看到了他此刻所見景象,問道:“你可是識得此人么?”
洛乘風看了兩眼,搖頭道:“未曾見過,上宸天修士我只見過幾個,但從來少有言語。”
邊覽這時捏了捏拳頭,道:“張巡護,這人交給我便是,我會盡可能活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