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禾認真道:“青禾這就去安排。”他一禮之后,從天臺上退了下去。
張御待他走后,走到了一邊,揉了下趴在案臺上的妙丹君,小豹貓的感應十分靈銳,這也是因為與他長久相處,所以氣機之上些微的一絲變動也能讓它察覺到出來。
不過這一次遇敵與以往不同,也是讓他生出盡快推演出最后一個核心章印的想法。
而此一印,當是落在蟬之目上!
以他之念,此印而當需有“觀幻破虛,洞徹幽暗,見神明我”之能,如此配合心光,就不至陷入執妄迷失之中。
只是關于這方面的章印他往日里接觸的很少,便是現存的,也多是以“察辨遠觀、透照微毫”為主,能夠“逐穢破邪,觀照內外”那是非常稀少的,多為不傳之秘,下來需得花一番力氣找尋了。
此時他不禁想到幽城之中可能掌握的那一枚“目印”,若是有此印在,那就不必再去動此心思了。
但這也是想想罷了,這一印極可能掌握在玄尊手中,他是無論如何得不到手的。
數日之后,虛空之內,某一處幽城之中,一名頭戴蓮花玉冠的道人坐于大殿上方,其人身著烏色道袍,方面大臉,留著及胸清須,看著威儀十足。
在他左右兩旁,則各有一排臺座,望去二十余數,不過大多都是空著,此刻唯有兩名道人坐在那里。
坐于左手邊上座的許成通站起來躬身一禮,道:“展首座,我那師弟和淳于道友疑似被金瞳署抓拿,我們需得把他們救了回來啊。”
展道人沉吟一下,卻是搖頭,道:“許道友莫非不知,金瞳署勢力遍布外層,兩位道友落在何方我們尚且不知曉,又哪里去救?”
許成通聽出他的推諉之意,便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中年道人,道:“越道友,淳于道友是你師弟,你也置之不理么?”
越道人緩緩道:“我自也是想的,可正如展首座所言,如今我師弟與黎道友不知被拘押在哪里,不定那金瞳署還在張網等待我等,此刻不宜輕動啊。倒是從那位張巡護那里探知可能有的六印線索不能因此停下。”
許成通頭疼道:“這一次我師弟和淳于道友失手,說明此前探得的這人心神有缺并不屬實,這又該如何對付?”
越道人撫須道:“這卻未必,不定此人身上有玄廷所賜之寶,這才避了過去。不過如此一看,這人身上倒無有什么缺漏了,也是一個棘手之事。”
許誠通不耐煩道:“說來說去,不就是對付不了這人了么?”
越道人道:“倒也不是,我們……”
就在此際,忽然一縷宏大光芒從天降下,照落在大殿之中,三人一見,都是肅然站起,恭敬執禮。
過有一會兒,那光芒之中飄落下來了一張符箓。
展道人連忙起身走上前去,雙手接了那符箓過來,他似是聽到了什么,不斷點頭,而后再是恭敬一禮。
待那光芒散去,他回過來,將符箓一舉,道:“上尊此次賜了一張寶符,足以克制此人,將之抓拿回來了。”
許成通猶疑道:“可那人在奎宿之上,若是使動上尊賜寶,那極有可能會驚動奎宿之上那位鎮守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