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以往就曾聽說過,說是幽城之人喜愛搜集奇珍異寶,似若衛氏軍的長生石斛,就是被此輩設法奪走的,他不禁問道:“你們幽城要想這些東西做什么?”
許成通道:“世上沒有那么多奇珍異寶,有許多其實是打著這等名目四處搶奪寶藥寶材,用來供給自身修行的。
幽城不似天夏和上宸天,家業不大,底下沒有地星,亦無人口,光憑幽城的產出,根本不夠底下修道人修持所用的,所以只能從別處想辦法了。
而有些真正的珍奇之物,便是拿了來,多數也是用在玄尊親傳弟子的身上,咳,似我們這些執事和門下也能稍微分潤一些。”
張御點了點頭,他明白了,看來幽城就是用對外劫掠來彌補自身根底不足,難怪幽城不僅與天夏作對,與上宸天關系也是不睦,并且有的時候會去針對那些邪神。
這般看來,幽城并不聚于一處,而分分散在各個星宿之內,也是有其道理的。
許成通又道:“不過許某也是聽說,據說是上面大能也是借此在找什么東西,許某也是不知到底是何物,或許展子寂知道一些……”
張御一思,道:“我曾聽聞,幽城之中掌握有一枚目印,可有此事么?”
許成通道:“底下確有這個傳聞,說什么幽城靠此觀見萬物,分辨吉兇,可即便是有此物,也是掌握在主城那里,我們這些分城之人,卻是享不得這些好處了,除非積功夠了,被調去主城修持。
似展子寂,本來再有半載就可調去主城了,但是此前卻是忽然傳出巡護身上有道印的消息,這事被上面知曉后就壓了下來,要他設法將巡護擒捉回去弄清楚道印下落,而他若做不到,也就無法去往主城了,為此他也頗多怨言。”
張御聽到這里,忽然想到,展子寂在死之前,明明還有一絲余力,可他并沒有將自己星袋化去,反而將之留了下來,這般看來,其人是不是存著與越道人一般的心思?
念至此處,他將星袋拿了過來,意念入內一轉,就把里面東西看了個遍,不過沒有將這些東西取出來,稍作思索后,又將此物收入了袖中。
而就這一會工夫,白舟已是轉回到了幽城之前。
備衛軍的圍剿此刻仍在繼續,幽城之人根本無心戀戰,每一個人都是只是想著脫身,根本不管其余同道如何,場面顯得很是難看。
他也沒去和這些軍卒搶功,繼續催動白舟,往幽城方向行去。
只是這個時候,卻有一駕備衛隊的飛舟靠了過來,上面芒光閃爍了一下,而后一名道人自里飛遁而出,往白舟這處過來。
張御看出這是想登舟一見的訊號,便打開了艙門,讓那道人上來。
這道人來至主艙之中,拱手為禮,道:“巡護,在下是備衛軍守鎮修士于步航,得厲校尉之命前來拜見巡護。”
張御點首回禮道:“于道友,有什么事請說。”
于步航道:“大軍在四處追截逃遁出來的幽城修士,只是那幽城禁陣仍是存在,有一部分人退縮了回去,躲藏在了里面,我們一時無法入內,因見巡護能自由出入此間,故來厲校尉想一問,巡護可否能從內部破壞陣樞,除此禁陣?”
張御看向許成通,道:“許執事,你可知陣樞何在么?”
許成通趕忙回道:“城中確有一處陣樞,只是最主要的地方掌握在展子寂手中,我雖也執掌一部分,但卻不知展子寂是否暗中做過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