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一幅幅畫影,目光過去,畫影俱是一幅幅燃燒起來,他看向眾人,發聲道:“正清宏正祖師之愿,是要讓這天下復還真法唯一之格局,這些玄修英才,卻是我輩路上之阻礙,絕不能讓此輩順利攀登上境,該當壓制怯除!”
說著,他又一揮袖,張御那副畫影也是隨之化作了一團灰燼。
張御沉浸修行不理外事,到了二月中旬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奎宿軍務署寄來的書信。
書信中言,說是幽城那里已然清掃干凈,所有幽城修士或擒或殺,只是幽城卻不能留在原處,需得將此城送至奎宿附近加以處置。
故是想請他再行一趟,再次轉動幽城的禁制,好推動此城飛馳。
他對于這里的事情不愿再多插手,心下思量,決定將玉符交給軍務署,由得他們自行解決此事。
正好他還能抽空辦另一件事。
在年節之時,他向那位擅長布陣的薛霖去過一封祝書,后來也得回信,說是兩三月份之中都是有暇,在洞府之中掃榻以待,故而這回也準備順路前去拜訪。
就在他將要啟程之時,卻又收到了一封書信,這是俞瑞卿寄來的,說是胃宿鎮守玄尊今年四月之時將會開壇**,問他是否有意一同前去聽道?
他考慮了一下,現在距離那時還有一個多月,可以容后再給回訊,在將書信收好后,他便啟程往乙未天城而去。
這一次他出行也捎帶上了許成通,這人功行深厚,而且為他所制,有些不方便的事也大可交代其人去做。
行途一刻之后,白舟便至天城之下。
張御讓許成通待在飛舟之上,自己先去了軍署大廳見了洪原秋,將玉符交由其人,只是待得轉出來的時候,卻聽得戴玄尊的聲音傳至耳畔:“巡護且請上來一回。”
他聽出這是戴玄尊的聲音,心中一動,便即往上方來,到了法臺之上,見得戴玄尊站在那里,拱手言道:“戴玄尊有禮。”
戴玄尊點了下頭,道:“幽城背后那人,此次一戰我已然斬滅了他的化身,我這里無礙,可你事涉其中,他日若此人感應得你,恐會尋你麻煩,我此前賜你紙符可在?”
張御道:“在我身上。”戴玄尊給了他兩枚紙符,一枚已是化了,一枚用于破禁,至今仍是帶著。
戴玄尊道:“且拿于我。”
張御將那紙符取出,戴玄尊拿了過來,在上面一按,那紙符瞬息之間化一枚玉符,他一揮袖,將此符送了回來,他日你若得受困,此物可助你脫身。”
張御將這玉符接來,拱手道:“多謝戴玄尊了。”
戴玄尊沒再說什么,而是轉過身去。
張御知他逐客了,便自天城之中下來,回到了白舟之上,隨后由曇泉州穿行而過,往位于曇泉之東的金鵬州而來。
照準方向行有半刻,他便在前方見得一處橫斷海崖,下方白浪翻卷,不停拍撞崖壁,頂上則是飛鳥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