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之臉上立刻露出厭惡排斥之色,扭頭到一邊,道:“我不要學。”
青曙道:“呼吸法只是簡單的調息之法,可以使精神更為凝聚,使渾身氣機更為暢達,便是打造造物,也一樣是要一副好身體的,這學了對你沒壞處的。”
安知之瞪著他,露出一副你別想騙我的樣子。
青曙嗤了一聲,道:“你在擔心什么?擔心學了調息之術就會成為修道人么?呵,你以為修道人是你想當就能當的么?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安知之卻是不服,從小無論什么他都是一學就會,同齡人還在玩木劍木矛,他已是能打造飛天遁地的造物了,所以他也不認為其他事很難,就算修道也不例外,他覺得隨便一學可能就入門了。
青曙沒和他繼續講道理的意思,道:“三天之后,我來檢查功課,你學不會,自會有所懲處。”
他一揮柳條,啪的一聲,面前堅固的案臺好若刀刃切開一般裂開成了兩半。而后站了起來,往外面走,
安知之渾身一哆嗦,小臉也是變得煞白,不過他嘴上還是不肯服輸,道:“我是張巡護的學生,你不能打我。”
青曙撇了他一眼,道:“等你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些再說吧。”他從里走了出來,到了張御面前,抱拳道:“先生,安排好了。”
張御點了下頭,道:“已是在這里待了不少天了,等安立把東西和人送來,我們便就回返。”
青曙道一聲是。
張御則是回了內室之中,將銅匣打開,繼續吸攝其中源源不絕傳來的熱流。
這一夜并無動靜,到了第二日天明,他才出了定坐,過午之后,安立將和東西和人帶了過來,他便立刻吩咐眾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宮廬,一路往泊舟天臺而來。
他到來胃宿后,白舟一直停在天臺之上,這是因為白舟已是有了自己的意識,出于蘊養這意識的想法,就沒有將之收了起來。
且白舟也可以作為他的另一個耳目,將發生在周身周圍的信息能通過意識傳遞給他。
許成通這時忽然道:“巡護,后面有兩個人在跟著我們。”
張御淡聲道:“只要他們沒什么動作,那就不要理會。”
與此同時,在地州另一處府邸之內,曹道人正在一株挺拔雪松之下走動著。
常邇匆匆過來,揖禮道:“曹師,方才傳來消息,那位已是離開了宮廬,正在往泊舟天臺那里過去,看來是準備回轉奎宿了,但不確定這一次走得是哪一座天門。”
曹道人道:“盯緊了。”
常邇道:“我們還得到一個消息,這次講道過后,有兩個人得了‘緣法’,這位張巡護就是其中之一。”
曹道人道:“哦?那么有人跟著這位么?”
常邇點頭道:“有。“
曹道人琢磨了一下,皺眉道:“這些人怕是會礙事,你設法把他們去引開,實在引不開的,就設法清除了。”
常邇一拱手,重重應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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