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通冷笑一聲,道:“黃道友是覺得,反正張巡護已是拿了一枚章印,故是替道友擔了此事也無所謂么?”
黃治行趕忙道:“黃某絕無此意,要說私心黃某確實也有,只是覺得被他人得去委實心氣難平,也只有張巡護得了此印,黃某才心甘情愿。”
張御道:“黃道友也算坦承,只這章印之黃道友的機緣,我是不會去拿的。”
黃治平忙道:“可我若是給了張巡護,不就是張巡護了緣法了么?”
張御看了看他,道:“既然緣法可以轉送,那這究竟是緣法還是人定呢?”
黃治平聞言沉默了下來,這話他當然可以反駁,不過他已是明白張御不打算接納此物,那么分辨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他抬手一禮,道:“是黃某冒昧了。”
張御這時道:“彼此也算同道,相見即是有緣,黃道友若是想離開這里,那么我可以帶黃道友離開此處。”
黃治平怔了下,隨即露出感激欣喜之色,他深鞠一禮,真心實意道:“多謝張巡護!”
張御點了下頭,不再說話,他心意一動,合上了艙門,便就催動飛舟往天門之中穿渡而去。
而他離去后不久,消息也是傳到了曹道人這里,他皺眉道:“沒能成功么?”
常邇道:“出現了一個意外,本來那位已經快要與我等派遣的飛舟一同進入天門了,眼看著就要成了,然而這時卻有一個修道人喚住了他。”
曹道人皺眉道:“這人是什么來歷?不是叫你們看住那些修道人,不要讓他們來礙事么?”
常邇道:“我們為了怕引起那位的懷疑,因為請動了軍務署的人動手,可是那名修士是**道會上另一個得緣之人,所以那些軍務署的沒有理由攔阻他,再加上此人遁法了得,所以被漏過去了。”
說到這里,他也是懊惱異常,道:“若不是此人,說不定我們已然成功了!”
曹道人想了想,沉聲道:“未必見得,看著是巧合,就當真是巧合么?”
常邇一怔,他琢磨了一下,道:“曹師是說……這位已然察覺到了什么?可我們已經混淆了他的感應了啊。”
曹道人道:“修道人雖然依靠感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完全依賴于感應的,對于這一位,我等不妨高估一些。”
常邇想了想,附和道:“曹師高見。”
曹道人看向外間,淡淡道:“這一次不成雖然有些可惜,可我們并沒有暴露自己,可以再等待下一次機會,縱然他功行了得,能躲過一次兩次,可只要未成上境,那總是會有疏忽之時的。”
而此時此刻,張御駕馭的白舟已是從天門另一端穿渡出來,可方才落到虛空之中,卻見有數駕飛舟等在了那里。
而在這些飛舟前方,則是站著一名身著深青色道服,神氣高昂的修士,他對著白舟方向一拱手,放聲言道:“張巡護可是在么?在下池笠陽,受諸位道友所托,在此等候張巡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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