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他對張御盲目崇拜,而是他并不清楚玉航過去所立之功,也就沒有什么直觀印象。
反而張御過往戰績又太過于耀眼,特別是幽城那一戰,一人擊潰一城,這是他親眼所見,印象實在太過深刻,這比所謂傳聞可要更讓人信服。
他想了想,狀若無意道:“唉,也不知明日會是何人上壇**?”
這話頓時引起了諸弟子興趣,紛紛將自己認為可能之人說了出來。
其中有一人道:“我聽聞上人前幾天招待了一位客人,聽說是與上人師門有淵源之人,肯定來頭不小,只是這幾天都不見出現,不定明日會是這位上場呢。”
那弟子聽到,心中一動,他旁敲側擊了幾句,差不多已是確定,這人就是那黃孟桓,心中忖道:“需得將此事先去告訴許執事。”
于是他在又是附和了一番后,便就找個借口抽身離開了。
玉航上人離開法壇后,便見到了等在下面的黃孟桓,他語聲溫和道:“黃道友,你一身道業不俗,今番既來此,也當上前宣講,讓諸道知你本事,以后也好揚法宏道。”
黃孟桓躬身一揖,道:“有前輩所講真法在前,晚輩再上去,怕是要貽笑大方。”
玉航上人笑道:“道理萬千,又豈是我一個人說得盡的?黃道友莫要謙言,你師門道法,非但不輸人,且自蘊天機妙理,萬不可自貶。”
黃孟恒想了想,道:“前輩說得是,”他又苦笑一聲,“只是今日前輩**之后,怕是這兩日再無人肯上去法壇了,前輩也請給晚輩留幾分顏面,寬容幾日,晚輩待晚些時候再上吧。”
玉航上人笑了笑,不再說話,從他身邊過去,幾步之后,便沒入了一片燦燦云光之中。
黃孟桓直起身,看了看四下,便悄然離開了此處,待回轉到自家道居之內后,他喚過親信門人,問道:“今日可曾查看過了么?”
那門人道:“都是看過了,雖有幾個可疑人物,不過以此輩之能,并不能對師兄造成什么威脅,其余并無異狀。”
黃孟桓深思許久,道:“還需再看看。”
那門人道:“師兄太過謹慎了吧,有玉航上人庇佑,師兄還在擔心什么?”
黃孟桓卻是搖頭道:“小心為上,這件事若能我自家解決,方才是最好,玉航之人情是我老師當年所留,他若成就玄尊,到時恐怕作用更大。”
那門人想了想,道:“師兄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黃孟桓看向法壇方向,捋須言道:“我料下來幾日當不會再有人上場,你再往遠處去探查一番,別只盯著法壇這里。”
那門人道:“好,我聽師兄的。”
果然如黃孟桓所料,下來一連三天,沒有一個人愿意上前**,這主要是緊跟在玉航上人后面,怕以后被同道拿出來作比較。
本來這也沒什么,誰都知道玉航上人功行高深,比不過也不算丟臉。
可修道人壽元悠長,記性又好,許多人有能為之人都在想,若是自己日后修道有成,甚或能與玉航并列,這件事若到時被人拿出來說笑,那豈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