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航上人那里,卻是自始自終都是不見動靜,說明不打算插手此事,想到這里,他心中頓時輕松許多。
此時他又轉頭看了看臺上黃孟桓那枯寂無聲的身影,心里嘿了一聲。
以他的層次,方才黃孟桓所言自也是聽懂了一些,倒也是的確有幾分道理的。
尤其有意思的是,這場**可謂深刻到了極致,這位是以親身之經歷告訴了眾人承負之法的玄妙和弊端,唯得善使善為,少取多奉才是正道,否則你昨日有所討取,那么明日便可能加倍奉還,最后不過是落得一場空罷了。
而就在下方群情洶洶之時,玉航上人的弟子顧道人站了起來,道:“諸位肅靜,此事別有緣故,我師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此言一出,眾人方才安靜下來,他們不知為何方才玉航上人未曾出面阻止他們,此刻開口,總算讓他們稍稍心安了一些。
此時盛日峰外一處偏僻道居之內,張御仍是端坐于堂上,他背后光芒閃動,一道劍光回轉,落在案上,仍是還化出一柄長劍的模樣來。
只是這時他忽有所感,眸光微微一動,少頃,便聽得傳來一個舒朗聲音道:“道友,可容一見否?”
張御站起身,自靜室中走了出來,在堂下立定之后,言道:“道友請進。”
前方門關一開,便見一名俊秀道人自外走入進來,其人著一身雪玉袍服,手中拿著一柄碧玉拂塵,到了里間,打一個稽首,道:“張巡護,有禮了。”
張御抬袖還有一禮,道:“玉航道友有禮了。”
玉航上人站在那里,語聲平和道:“黃道友那一門之法,講究承負,有起因便有落果,此承負若只落于個人身上,乃是小道。而若能握天地大器運轉此法,便可如大河滔滔,卷動萬千支流不自覺投入,以勢挾人,那方是大道。”
當年我亦曾入他老師道法算計之中,但我并不怨他,能動此法,自是他的本事,我自認法成之后,自可化解,而黃道友便是解局之棋子。
可今日卻是算錯了一步,此承負在此境之內怕是再無可能還去了。
這一局,終是我棋差一招。”
他神情之中略顯遺憾,也不知說得是黃孟桓的老師,還是說得的張御,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張御淡聲道:“那敢問道友此來之意?”
玉航上人看向他,道:“我欲向道友討教一招,不管輸贏如何,若是道友終一生不得上境,那我與道友之承負便就此了結,若是道友未來有所成,那便來日再論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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