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青陽上洲之時,這里還沒有這么一處地界,應該是這兩年才設立的。
這也說明,此處當是距離青陽上洲當是不遠了。
而此刻前方那駐地之內,在此駐守的弟子也是同樣見得白舟自遠飛來,兩人頓時升起警惕之心,立刻向內傳報,片刻后,便有一個道人自里走了出來。
白舟并沒有靠上來,而后遠遠頓下,而后艙門一開,青曙從上方一躍而下,才到半空之中,眉心之上,已然化變為了一個金屬巨人,轟的一聲落在了平臺之上,對著兩人一抱拳,道:“這位玄修有禮。”
那道人還有一禮,謹慎問道:“不知尊駕是何身份?又是從何而來?”
青曙道:“我是張玄正門下役從,這會隨張玄正從伊洛上洲回返青陽。”
“張玄正?”
那道人一陣驚訝,他望了望白舟,睜大眼睛問道:“莫非張玄正在此?”
青曙道:“正是。”說著,他將一封憑信遞上。
那道人接過看了看,確認是青陽玄正的印信,便小心問道:“在下可能拜見一下玄正么?”
青曙道:“尊駕稍待。”他飄身回了舟上,過了一會兒,又自下來,道:“這位玄修,玄正請你上去一談。”
那道人連忙道一聲謝,并隨他來至飛舟之中,才到主艙內,見一名身著玉色大氅的年輕道人站在那里。
他頓時心生激動,上前深深一揖,道:“弟子鄭陸,拜見玄正。”
張御點頭道:“原來是鄭道友,我記得當初第一次攻伐霜洲時,所領百人之中就有你在。”
鄭道人更是激動了,“是,未想到張玄正還記得弟子。”
修道人雖然記性好,可有些事也要看值不值得去記,而張御能一下認出他來,那反而說明是真把他們這些修士放在心上的。
張御道:“鄭道友,你怎么在此?”
鄭道人道:“回稟玄正,如今濁潮已是漸漸退去,洲中為方便與外洲往來,故是今年準備在往來通路上定下界樁,這般縱然駕舟飛騰,也可照此而行,不必再受那殘余濁潮之擾了,而玄正若往洲中去,過了這處駐地,就有玉樁指引了。”
張御微微頜首,這是一件好事,若是他過來時有此指引,那么速度就可更快一些了,道:“洲中局面如今可好?”
鄭道人想了想,道:“據弟子所知,這兩年都無什么太多動靜,只是在下位卑職低,平日也緊著修行,上面一些事也知道的不多。”
張御再問了一些話,也是得知了一些情況,他勉勵其人幾句,就讓其退去,而后便催動白舟,繼續朝青陽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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