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袖中取出一枚道:“這一次我回到東庭,帶來了在不少在外搜集到的章印,往后就放在東庭玄府之內了。”
項淳神情一振,他起身接了過來,心光入內一轉,神情不免鄭重了幾分,他對著張御一禮,肅然道:“那我要替東庭玄府的弟子謝一謝張師弟了。”
他接任玄首之位十年都不到,可以預計的是,將來的二三十年他還將坐在此位之上。
而他并不想在此位之上蹉跎,也想做出一番成績出來,實際上,東庭雖然紛亂,但是反而是建功立業的好地方。
張御帶來的東西,正是他所需要的。
張御道:“我也曾是東庭之人,項師兄不必客氣,只是我輩玄修之道,在于互相交流探詢,這些章印再多,再是如何高明,也是他人之智慧,而道途是修士個人之路,只遵循他人之道,是成不了大器的。”
項淳點頭不已,道:“師弟說得不錯,便無此質,也當有此念,不然修何道呢?”
張御這時緩緩道:“玄法之修行,非是一人修行,而是眾玄之修行,更是天下人之修行。”
項淳聽到此言,心頭微微一震,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么,但是一時又說不出來。
這時耳畔聽到張御聲音道:“項師兄,安山以東如何了?”
他一聽此言,定了下心神,道:“情況有些不穩,我們以往曾有過推斷,疑那血陽余孽是被什么東西威脅才從密林出來想拼命打通西出之路,現在情形,或許印證我們的猜想。
不過玄廷已有使者過來看過了,說是三四年中不致有什么變動,張師弟送來的東西剛剛好,若是能憑我東庭玄府自身之力抵御這場危機,那也不用麻煩玄廷了。”
張御道;“若是到時候有什么疑難,項師兄可來尋我。”
項師兄拱手一禮,道:“說不得要勞煩師弟。”他頓了下,又道:“不知師弟今番要在此待多久?”
張御道:“當年我雖然幾番入安山,可那時候功行差有許多,并沒有太過深入,而今欲故地重游一番,且我當年曾也有幾個疑問,今回想求一個答案,具體多久,視情形而定吧。”
項淳這時微有沉吟。
張御道:“師兄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項淳道:“東庭恢復聯絡之后,有不少外洲之人跑來,去年的時候,有一名出身他處都護府的修士到了我東庭之內,后來我才是知曉,那個人原來應該是一名渾章修士,如今很可能已是變成了一個混沌怪物。”
張御看向他道:“此人什么境界?”
項淳道:“聽聞原先是第三章書的修士,可若是變成了混沌怪物,那或許境界將會更高,這人并未在人多之地停留,而是躲入了安山之內。
我們現在失去了他的蹤跡,若是師弟去哪里,千萬小心,也希望師弟能幫忙加以留意。”
張御語聲平和道:“我若見到,自當會妥善處置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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