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族曾經信奉著名為“帕雅溫爾”的異神,如今又準備復活它,所以作為載體的神像早就準備好了,下來只是等待著一場在正確方法引導之下的血祭了。
在血陽神國侵略諸部落的時候,包括“帕雅溫爾”在內的諸多異神被剝奪信仰,被迫進入了長眠,只是等待神裔的喚醒。
而多數浸淫了它們力量古老雕像本來也都是被血陽神國砸爛打碎了,但是總有一些漏網之魚得以殘留下來。
比如眼前這一尊,因為個頭不大,便于隱藏,所以一直保存在部族之中。
可以說,那些臣服于血陽的部落多多少少都會如此做,有些固然是出于自身的狂熱虔信,還有一部分,其實只是想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
張御此時一伸手,拿住了雕像,那上面蘊藏的熱流也是源源不斷的被攝入了他的身軀之內。
或許是這個異神留在人世間最后的寄托,這或許是這個異神足夠古老和強大,這里面所蘊藏的源能也很是充沛。
在持續了一段時間后,雕像上面才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但在同時,這尊雕像發出陣陣不甘的怒號和乞求般的哀鳴,這聲息逐漸衰落下去,最后隨著那雕像破碎后的粉末,一同流散入了高嶺上的風聲之中。
那個土著女子此時身軀微微發顫,神裔血脈讓清晰她感覺到了主神力量的衰退,歷史千百年留下的痕跡正在逐漸淡去。
她也聽到了那些來自“帕雅溫爾”的哀鳴,感受到了祂的無力。
在她看來,這就是神權的交替。
新的神明對舊有的神明進行信仰上的斷絕,而在這片密林之中,這樣的事也一直在重復上演著。
此刻的她,慶幸自己的選擇,為得到了一個強大的神明庇佑而歡喜。
可是她并不知道,部族即將開始的生活方式,她過去的那些經驗和認知方式,很快都將不適用了。
而這樣的改變,此刻除了他們,還有更多部族的也在進行著。
張御這時他才再度看向那個軟癱在的面具人。
以往在東庭時,他也與復神會的人接觸過,可是因為那時候手段相對欠缺,再加上復神會身上都有靈性枷鎖的存在,所以并沒能從此輩身上得到太多的東西。
然而現在卻是不同了。
他眸光微閃一下,便即從此人的雙目之中穿透了進去,輕而易舉摧毀了那一層束縛其人的靈性枷鎖,并一直看到了其人的心神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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