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延辛神情微變,道:“你不要做糊涂事!”
梁屹沉聲道:“我并不糊涂,如果我行的是正道,那么就當去做,這也是我的道心。”
師延辛皺了下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萬一……”他搖頭道:“罷了,反正世上也沒幾個人會信你。”
梁屹道:“能信的人自然會信,不信的人自是不信!”說完之后,他腳步一挪,似便要離開了。
師延辛這時忍不住道:“我聽說了一事,”
梁屹轉身回來。
師延辛道:“我聽說張巡護成就玄尊了。”
梁屹不禁神情一震,但再接下來他似想到了什么,精神振奮起來,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師延辛看著他,認真道:“我的意思是,梁道友下來真要做難事,或可擺上供案,設法聯絡張玄尊,那么或許能得庇佑,不要不舍得面子。”
梁屹想了想,點頭道:“雖然以往是同輩,但是修道不論先后,既然巡護已成玄尊,那與我師已是平輩,梁某拜他,也是理所應當。”他一時心情大為暢快,抬手一禮,道:“告辭了。”
師延辛突然說了一句,“我不如你。”
梁屹搖頭道:“沒有誰不如誰,只是我們的路不同罷了。”說著,他便縱光一道,飛空離去了。
張御正在準備排布人手的時候,一名神人值司走入進來,言稱玉素上尊來訪。
他聞報后,便自宮中迎了出來,在宮門口與玉素見禮。待禮畢后,玉素道人直接開口道:“朱鶿已是招了。”
張御眸光微動。
玉素道人言道:“龍淮的記憶拓板并不在朱鶿那里,而是另有去處,不過根據朱鶿交代,又有一位渾章玄尊被牽扯了進來。”
張御一轉念,朱鶿交代是一回事,但龍淮的記憶拓板不在,那說明這背后可能還有人。
玉素道人道:“原本玄廷之中一些廷執因為濁潮可能對渾章修士帶來各種影響,甚至放大了他們的執欲,故是有意立下法度,約束他們。
只是此事尚在爭議之中,怕也是如此,才是引得一部分渾修鋌而走險,不過此事一出,這法度不立也當立了。”
他頓了一下,“那人已被陳廷執親自出手拿了。”
張御到了上層后,對經常露面的幾位廷執也是設法做了一番了解,這位陳廷執乃是渾修出身,此人親自出手,顯然是借此表明了自身的立場。
玉素道人肅聲道:“待得下一次廷議,這件事該當就定下了。我天夏只要立了法度,那必然需遵守,無有道理可講,而在此事前后,不定還會有什么變故,張道友下來需要多加留意了。”
張御點頭道:“多謝道友提醒,我理會的。”
玉素道人抬頭看了眼守正宮的殿檐,道:“只待此事平息下去,便當可設法玄法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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