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伊洛上洲之事是玄廷一同決定的,不可能朝令夕改,廷決便算有一定問題,只要不是危害到多數人,那么他們就一定會共同維護下去。
首座道人見此,道:“那這事就如此定下。”隨后他又拿過一份報書,道:“我這里還有一份呈書,諸位廷執不妨也看一看。”
他關照一聲,再是令道童將報書沿著光氣長河送下去。
鐘道人拿過一看,眼睛不由瞇起,這上面所言,正是關于撤去正清一脈的罪責,迎其歸來一事,這正是他在背后所推動的。
他此刻往上看了一眼,方才廷議開始,他便敏銳注意到,那位林廷執沒有出現。也即是說,首執并沒有準備駁斥誰人的意思,完全是準備順著廷議的結果走。
再加上此前廷執的缺位,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隱晦的信號。
他思慮到此,當下拿起玉槌,敲了一下玉磬,在眾人目注下站了起來,道:“首執,諸位廷執,此事鐘某且說兩句,正清一脈當年因其所言所行與玄廷相悖,關鍵時刻又頗是不顧大局,所以被奪去名位,本待嚴懲,念在此脈平日有功于天夏,故是改拘禁為驅逐。
如今此脈已被驅逐出去三百余年,當日之罪再重,到此卻也可以免赦了。”
玉素道人卻對此頗不認同,待其聲音落下,當即冷然道:“鐘廷執莫非不知,正清一脈縱被驅逐,可仍是有門人故舊留下,這些人在內外洲宿到處殺戮玄修,此事甚是惡劣,正清若是寬敞,鐘廷執準備對這些被妄奪性命的同道如何交代?”
鐘道人點點頭,道:“玉素廷執所說之事確實有,不過說到這事,玉素廷執,我特意翻了下這三百年來有關‘正清一脈’傳人的所作所為。
可我細查下來,其中卻沒有一個是正清一脈的真正傳人,只不過是借由正清的名頭行事罷了。”
玉素道人冷聲道:“這莫非不是正清一脈先開了惡例么?”
鐘道人搖頭道:“縱然如此,可不是正清一脈所為,又如何可以將此事怪到他們身上?”
晁煥這時笑一聲,道:“鐘廷執,你這話不對,人雖然走了,可是正清目的卻已是達到了,你可以說此事非他們鼓動,但也不能說此事與他們完全沒關系。”
鐘道人知道不能接他話,所以沒去回應他,而是看了看四周,道:“諸位,因為正清一脈早被驅逐出去,故是也無法為自己正名,才使得此輩愈發肆無忌憚。”
晁煥道:“咦,照你這么說,正清在此就會對付這些小輩了,那就怪了,既然他這么賣力,你說當初我們又驅逐他們干什么呢?”
鐘廷執仍舊不理他,對著光氣長河之上一禮,道:“首執,鐘某以為,當下可喚得一名正清一脈的同道回來,令其專以負責徹查此事。
若能將這些事情查問清楚,那么他也能洗脫嫌疑,一正名聲,我天夏也能多一可用之才,若是不能,那再加罪名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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