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了然,經此一戰之后,這東西仿若被祭煉了一次,倒是與他親近了一些。
這也是自然,法器也是講究與御主的緣分的,顯然這法器與他十分投緣,故是不肯走。
不過這是向玄廷借取的法器,他自不可能納為己有,下次若是有機會,他或會再次借此物。當下傳了一個意念過去,這劫珠得他許諾,再是圍著他轉了一圈,這才化一道光芒離去。
張御看著這光芒縱去,心中略有感慨,法器對修道人戰斗力的提升著實極大。
方才那這異神其實頗為了得,要是在正常情形下放開手腳斗戰,縱是能夠將之順利降伏,可旁側的伊洛上洲也難免會遭受沖擊,但得了法器相助后,那完全就是兩個結果了。
可那等真正能如意變轉,收入心光法力內的法器,一個修道人也至多只能運煉一兩件罷了。再多的話,一是沒那個空閑,而是多了也成負累,因為修道人增進功行的時候也是需要帶動法器的。
一旦帶動不得,就又會出現隔閡,嚴重一些便是有礙功行了,這里面的取舍很難把握,也只有修士自己知道。
他這守正之職對比其他玄尊的厲害之處,就是在于能借取各種不同法器來應對敵人,盡管無法在激烈斗戰中如意運使,可哪怕只是取了一個護持之寶,也就先自占得一分勝機了。
在思索之時,前方光芒一動,明周道人出現在了那里,對他打一個稽首,恭敬道:“守正。”
張御見他到來,問道:“明周道友可是有事么?”
明周道人恭敬道:“守正,正清一脈的岑傳岑玄尊前日回到玄廷了,故是廷上命明周前來告知守正一聲。”
張御心思一轉,點了下頭,道:“我知道了。”
他明白玄廷的意思,岑傳只是暫且被喚回來,現在這位身上的罪名還未被洗脫,所以玄廷仍需對其加以監察,而他身為守正,這等人正是在他監察范圍之內。
可是這也是表明了玄廷態度,若這位真是洗清了罪責,只要不違背律法,那么正清一脈是有極大可能歸來的。
他覺得正清一脈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堅持的,要不然早就試著主動歸返玄廷了,他相信其他人也能看出這一點,所以很明顯,這一脈就是玄廷拿來維持廷上平衡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現在有了訓天道章,玄渾二道,或者說是玄法的根基已是有了,但因為在玄廷之上沒有足夠的力量用以維護,總體來看還是有些虛浮的。
所幸訓天道章是得了五位執攝的認可的,目前看來,尚無人能將之推翻。可未來十分不好說。
所以他一方面要提升力量,另一方面還要設法爭取更高的地位,以便能發出的自己聲音,同時還要在此過程中尋覓到更多同道。
現在訓天道章好比就是埋下了種子的土壤,等待著更多能支撐起玄法的力量破土而出,這里需要耐心和等待,但同時也需要盡力為其提供遮護。
想到這里,他收回思緒,把心神沉下,開始檢點這一戰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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