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有一會兒之后,那光芒完全散了去,可見在騰起的厚重塵埃之中,有一個人影懸空站在那里。
嚴奇英一揮袖,隨著浩**力過處,漫天塵埃灰濁俱被排蕩一空,他抬頭望向上空,看去其身上竟然一點損傷也沒有。
張御神情平靜,他并沒指望一擊震死此人。
不過當初空勿劫珠只是光芒照落,就已是讓那名異神難以承受了,而現在此人受了此珠蓄勢久遠的全力一擊,不會是全無損傷,一定付出了什么代價的,至少其人身邊,那兩面護持法器此刻消失無蹤。
嚴奇英此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為挺受下這一擊,主要靠的身上一門喚作“遷虹”的玄異。此玄異一旦運轉,對于一瞬間落在他身上的任何傷害,他都可以己身過去的修行年歲來平攤。
他如今修道已有六百余載,也即是說,不去增算今后的修行年月,所受劫珠的力量,最長可在今后六百余年的時日中緩慢緩解。
當然,這里也有一個瑕疵,便是前一個侵害不曾解化,那么這玄異過后便無法再度動用。
可即便是如此,他仍舊不敢拿自己去直接面對這等轟擊,依舊借用了法器遮擋的,故此身上大半法器符紙都是毀去。
特別是那兩面“離元玉璧”也是一同損毀,令他痛惜不已。
要知道,這兩件法器乃是他性命交修之物,早已成了他自身的一部分,動意之間就可喚了出來,缺少了此物,不僅僅是少了兩件守御之器這么簡單。
他有許多神通玄異乃至于戰術,都是需要這法器一同配合展開的,少了此物,就少了一大部分戰力。
張御此刻又判斷了一下他的氣息,見是比方才低弱了不少,可見消耗當是不小,他淡聲言道:“嚴玄尊,你當知你并無勝算,既被我發現,那是怎么也逃脫不了的,你若愿意罷手,跟隨我回去,那還可保全顏面。”
實則方才他們二人交手,不過就是短短一個照面,真正交手的過程前后也不過十來呼吸,可各自的神通、玄異、法器卻是無不用上,這在修道人的斗戰之中算得上異常之罕見了。
這也就是雙方都擁有各種手段之時才會出現這等激烈的正面碰撞,但凡有一方勢弱或是手段稍差,那么早便設法先行遁走,邊撤邊戰了,絕無可能這么快就出現較為明朗的局面。
嚴奇英卻是一抬首,面現傲色道:“不必多言,嚴某絕無可能不戰而降,道友有本事,大可在此把嚴某斬了。”
張御見他心意堅定,也便不再多言,心下一催,身后兩把飛劍再次化光飛出,向此人斬殺而去。
嚴奇英這回沒有了護身玉璧,對付飛劍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需知飛劍這等法器攻殺犀利,若無妥善穩固的法器抵擋,靠著自己那是極難抵御的,且最難的是,在被飛劍盯上之后需或可能再遭受其余手段侵攻,這便更難抵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