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金光一閃,那道童轉了回來,稽首道:“回稟首執,小童已是問過張守正、岑玄尊二位,他們二位皆是有意此為,無人愿退。
竺易生道:“首執,既然如此,不如安排兩位一論道法,諸位也不必再爭議下去了。”
首座道人看他片刻,緩緩頜首道:“也好。”
他既表明了態度,其余諸人也便不再爭執,皆是稽首表示遵從。
首座道人道:“武廷執,韋廷執,竺廷執,就由你們三位下來一同安排張守正與岑玄尊論法之事,二月之前,望能看到論法之結果。”
武傾墟、韋梁、竺易生三人皆是打一個稽首。
首座道人下來也不再多言,身邊道童巧了一下玉磬,便即結束這一次廷議。
鐘道人目送首執離去后,便也一甩袖,離了光氣長河,回到了妙皓道宮之內,岑傳早已是等候在此,他在殿內坐定之后,便把廷上之事告知了后者知曉。
“與那張守正論法以證高下?”岑傳看了鐘道人一眼,冷笑一聲,道:“什么時候玄廷也用這等方式定奪一方鎮守之位了?”
鐘道人不慌不忙道:“若是岑道兄以往功績仍在,那自是不用如此比較的,可是如今岑道兄你方才洗脫罪責,比之那位張守正,唯一優勝之處,那便是在于功行修為了,你可知曉,晁煥一直廷上拿你與朱鳳比較,我卻難以反駁,若不論法,又如何壓過那一位呢?不過道兄若是甘愿放棄,鐘某自也無有異議。”
岑傳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雖不我認可這等大事用論法來定,可為爭那東庭之位,也只好如此了。”
鐘道人從袖中拿出一枚玉符,朝其遞了過去,道:“這是張守正此前與嚴奇英一戰的經過,鐘某那日觀戰,也是記下來了,道兄不妨一觀。”
岑傳沒有拒絕,將這玉符直接接了過來,張御能當守正,自然是不弱的,他若是這三百多年都在玄廷,得享三百年玄糧供奉,那自信可以得勝,可如今卻需慎重,他道:“何時論法?”
鐘道人道:“若無意外,當是定在元月之中,道友若缺什么用物,可與我言,鐘某必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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