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道人毫不遮掩道:“只是數枚開天雷珠罷了。”
林懷辛不解道:“他要此物何用?有斗元盤在,他當是知曉這等東西根本無從使出。”
鐘道人道:“這我卻不知了。”
而另一邊,張御和岑傳二人一投入云漩之中,便覺身軀微微一沉,而且越往下去這種感覺越是厲害,他們都撐開法力心光來抵御,與此同時,他們也是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岑傳是知曉云漩的,但以往可真沒來過這里,他稍一辨別,便知道想要在這等地界長久維持下去,自己必需不停耗用法力,待得時間越長,法力耗用越多。
那么一旦斗戰起來,也必將會加速這個過程,不止如此,他的感應之力也降落到了一個極低的境地之中,只能察覺百丈之內的東西,再遠一點便就模糊不清。
他思忖了一下,先是拿出了一枚丹丸吞服了下去,而后又將那一枚鐘道人給他的玉符籌拿了出來。
這東西演算天機,并指引他走向自身所希望的正確方向,此物若用在斗戰之中,那么在做出選擇前便提醒自己,這般決定勝算為幾何,若是勝算大,他便可趁勢而上,勝算小,便可提前收手,從而規避險惡。
此刻他握住此物,用心一辨,冥冥之中能感覺到,自己要是安坐不動,勝負之機對半,但是他若主動去尋對手,反而勝望更大一些。
他不清楚這里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他決意遵從此物之指引,當即伸手一按,一道道靈光飛葉飛出,很快沒入了周圍的云霧之中。
張御隨著身軀往沉落,他心中便升起一種奇特的感覺,這里就好像一方濁潮濃郁之地,有點相似,但又有著一定的區別,似是刻意模仿濁潮所造,想起林懷辛方才之言,心中也是升起了一個猜測。不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逝,現在大敵在前,不容他去多想其余。
這時他同樣覺出,為了對抗來自的云漩的壓力,自身心光會是持續消耗。
他想了一想,環境不同,斗戰方式也是不同,云漩的存在,使他多出了一個選擇,那就是隱藏自身,躲避與敵交戰,那率先支撐不住的一方,必然會先行退走,剩下之人就可以順順當當贏下這一場斗戰。
可他立刻否了此念,這種消極應對的方法并不是他的選擇,況且不去正面擊敗對手,那么他很可能由此錯過獲取玄異的機緣,玄異可不是一定能取得之物,此回不抓住,或許會永遠錯過。
思索到他這里,他意念一動,數十道事先準備好的符箓就從袖中飛出,在他身邊騰空一旋,齊齊綻放出微微光芒,便分別往各個方向飛射而去。
雖他事先不知會在這云漩之中與此人交戰,可卻也是考慮到了各種可能,所以這一次準備做的很是充分,可以應對不同情況。
因為斗法的雙方都有積極交手的意愿,且都是在主動尋覓對手,所以過不許久,兩邊的氣機便即有了接觸。
張御一直站在原地,在感覺到了此人的存在后,眸光一閃,把袖一揮,數道禪翼流光便已是朝那個方向橫斬了過去,很快沒入了云霧深處,但是很快沒有了動靜,那一股氣機也是忽然消失。
在等有一個呼吸之后,一點道銳利白光忽從他身后的云霧之中倏地飛出,并于無聲無息之間朝他后腦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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