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發現的已經有些晚了,這飛劍已然到了內圈之中,此刻忽然往前一疾,霎時沖破霞光阻礙,直往他眉心所在殺來。
不過沖破霞光之時,卻是微微滯阻了一瞬間,可也就是這一瞬間,給了岑傳的機會,他心意一轉,眉心之中立時飛出一枚葉脈清晰的金色小葉。
此物往下一落,竟是將那劍光生生抵住,可這個時候,這飛劍劍身微微一亮,竟有一道劍光自里分化而出,在這極為接近的距離之上,化一道銳光,從他的額頭一下洞穿過去。
岑傳的頭顱霎時爆開,那無頭軀體凝立片刻,忽然虛淡下去,而后再是消失不見,而那圍在身周的霞光和金色飛葉也是一同消隱不見。
張御負袖站在原地未動,放了出去的飛劍也未有收回,只是將劍上分光收了回來。
過了一會兒,轉頭望去,就見不遠處的云霧一動,岑傳從那里走了出來,后者看了他幾眼,又看了場中飛劍一眼,負手言道:“道友之劍,似乎不利?”
張御淡聲道:“岑玄尊,你可還記得方才發生什么了?”
岑傳神情一皺眉,深深看了張御一眼。
他所具備之神通名為“萬神幻易”,再加上本身所具備的一門“空影”玄異,使得他真身遁去一處無可察覺之地,并照顯出虛身迎敵。
便是他虛身被殺,只要真身還在,就能不停照顯出來,唯一缺憾,虛身怎么斗戰他無法控制,虛身被滅,其所經歷的一切記憶也會一起丟掉,所以他并不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虛身是如何被殺死的,只是他沒想到,這里讓張御一眼就看破了。
不過他并未有多驚訝,在以往也不是沒人看穿這一點,可這又如何呢?
只要他法力不絕,神通猶在,那就不怕犯錯,而對手只要被他抓到一次機會,那便可將之擊敗。
唯一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張御身上的氣息似未跌落多少,看去解決他的虛影并未耗費多少氣力。
張御不在意岑傳是否虛身,此人不管使用了什么神通,到底都是要耗費法力的,且極可能一直在長久維持著,而既然對方沒有之前的記憶,那么從道理上說,他只要設法重復方才最后一幕,那就可以將對方再殺一遍,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想,真正如何,還要試過才知。
于是他把袖一甩,一道劍光飛起,又朝其人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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