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事有心擔憂道:“閔公,就怕這位玄尊太過于熱心治事,這般洲府便就不好做了。”
閔公道:“玄廷既然遣了這位來當玄尊,自也是有玄廷的道理的,我等凡俗之輩就不要隨意妄評了。再說,玄尊之所為,自有玄正督正,也不是我們的該多管的。”
而在此時,在外慢慢行走的年輕修士也是來到了玄府之外,門前的看守弟子能認出他不是東庭玄府的修士,不過近來經常有外來修道人到此,便一拱手,問道:“請教這位同道何來?”
年輕修士打一個稽首,道:“我名崔岳,這一次奉玄廷詔命,來此擔任東庭玄府玄正之職。”
那守門弟子一下怔住了,趕忙喚出訓天道章向內通傳此事。
項淳聞報之后,立刻帶著許英、范瀾等人自玄府之中迎了出來,可等他來到玄府門口見到了崔岳本人后,心中卻是有些詫異,因為他發現此人并非是先前認為的真修,而竟然是一位渾章修士。
不過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什么,上來態度和善的行有一禮,道:“這位便是崔玄正了吧?在下項淳,受張玄首之命擔任玄府主事,不知崔玄正到來,我們未能遠迎,失禮之處,還望玄正不要見怪。”
崔岳道:“不怪項主事,是我事先并未告知玄府。”
只是下來他卻神色一正,道:“只是我還未曾出示印信,項主事又怎能如此輕易信我身份?這實是不該。”
項淳頷首道:“崔道友說得是,不知道印信何在?”
崔岳這才神色一緩,將自己印信取了出來,項淳看過之后,這才對他正式行有一禮。
崔岳回過禮后,又問道:“項主事,可是張玄首已是到了么?”
項淳點頭道:“只是張玄首如今出外巡使內陸,此刻并不在府中。”他側身一請,道:“崔玄正進入府說話吧。”
崔岳搖頭道:“玄府事務要緊,諸位不要為我一人耽擱正事,項主事隨意派一名弟子為我說一下府內情況便好。”
項淳勸他幾句,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說,就命一名弟子帶著崔岳去往府內各處了解情形。
待此人走后,許英很是不解,道:“師兄,為什么玄廷派遣一名渾章修士到我這里?渾章修士做玄正,這真的沒有問題么?”
要知道之前那位東庭姬鎮守的事情,他可是記得很清清楚楚,這位最后可是投入了大混沌之中的,難說這位什么時候一個把持不住,也是投入此中,而其身為玄正,那所造成的破壞將是更大。
項淳道:“玄廷派遣渾章修士到此,恐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許英道:“為何?”
項淳沉聲道:“因為訓天道章。”
他看向崔岳離去的方向,“訓天道章的立造后,使得我玄府上下的修道人可以溝通無礙,甚至可以舍卻表面上的言語,可若是來得一位真修,不得加入此中,那即便來了,也等若未至,那又如何行使玄正之權柄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