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明道人道:“自是記得,正清法力高絕,我遠不是此人對手。”
朱鳳道:“當年我與論法的是乃是正清師弟岑傳,他的實力也是不弱,我當時只是靠著玄異及神通勉強論了一個平手,而不久之前他曾與張守正論法,結果卻是岑傳敗北。”
畢明道人更為驚異,由于曾經有過接觸,所以他十分清楚岑傳的功行修為,而有了這一位做衡量,他立刻便對張御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不過這時,他也是訝異道:“怎么,正清一脈也是歸回天夏了么?”
朱鳳搖頭道:“目前只是岑傳一人回來,只是在我看來,這位能以歸來,也一樣是由于張守正的緣由。”
畢明道人既是好奇又是不解道:“此作何解?”
朱鳳道:“因為訓天道章只有玄渾二道可用,而如今各洲宿之鎮守,大半皆是渾章修士,有此道章,玄修未來之崛起已是可見,正清一脈卻是一直力主打壓玄法,這個時候廷上有人需要他們回來。”
畢明道人聽完之后,思忖片刻,也是認同此言,他忍不住感嘆道:“這位張守正一人怕是改變整個天夏未來之走向了。“
隨著他對張御了解越多,對后者越是敬畏,明白張御此前之言并非空口大言,而是果然能有辦法辦到的。
而且以張御如今的實力,換作是他在這個位置上,若有不從,上來起法力鎮壓就是了,哪會有這么有耐心說話?
若是沒有武力光去講道理,那沒有誰會去真正理會,可這位明明擁有武力,卻不濫用武力,更愿意宣講道理,這就讓他十分感佩了。
朱鳳勸他道:“畢明道友,如今不同于以往了,天夏也非是過去神夏了,我也是看明白了,我當年也是看不穿,白白承受了兩百多年的苦楚,而今你既得守正為你呈書,能夠歸回天夏,那也該當抓住這個機會才是。
躲在荒原之中修行勤修千載,卻也未必見得能勝過運煉玄糧百年,既如此,那又何必去受此苦磨呢?”
畢明在他勸說之下也是漸漸改變了心意,他感慨道:“想不到我離開天夏不過兩百余載,世事竟生如此之變化。”
其實放在古夏之時,兩百年可是短短一瞬,根本不會有什么太大改變,也就是現在天夏,以往因為造物和玄法,現在又因為訓天道章的出現,過一段時間就會一點新的變化,說得上日新月異。
而在兩人說話之時,張御則是立在一旁等候,這時心中忽有感,便喚出了大道之章,見是風道人傳語,道:“風道友,可是廷上有回應了?”
風道人道:“正是,我正要告訴道友一聲,只要能證實畢明道友這兩百年來無有勾連外敵之舉,那么廷上當可為畢明道友發下一封赦書。”
張御點首道:“多謝道友了。”
風道人言道:“道友言重,此是小事,不過我有一事轉告道友,方才南穹天翼宿吳鎮守傳報,有一名外層修道人遁入了內層之中,此人很可能是一位玄尊,從其行跡上看,應是落在了本土之西的荒原之上,還望守正多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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