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去往那里的時候,當中短暫的一段空隙,故便找了一個機會,將這些天來的經歷都是置入明觀之印中。
張御看罷之后,心下轉了轉念,倒是不想,上宸天最后居然安排金郅行去傳授弟子玄法了。
他思索了一下,上宸天內部看去也是意見不一,不過推廣玄法之事,他判斷上宸天中今后或許會出現一批渾章修士,可要說出得渾章玄尊,那可能卻是不大。
上宸天的思路無非是想借用渾章修士來彌補戰力上的不足,中下層用道卒,上層用渾章玄尊。
可修士一旦要是成了玄尊,又有哪個會甘愿受制呢?定然是會設法爭取己身之利的,而己身之利又從何而來?在上宸天自然要從上宸天爭取,那反而會加劇內部的沖突。
故是這條路注定是走不通的,也來不及。
倒是那個器靈所說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似是上宸天還有什么厲害手段未曾動用。若是如此,他身為玄廷守正,當需格外小心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趁著這段空隙加緊修持,盡快把那些玄糧都是完全運煉了,以期能嘗試著功行上再增進一步。
他估算過了,至多再有兩到三月時日,當就可以達成此愿。
此刻他忽然心有所感,便收了大道之章,看向階下,那里光芒一閃,明周道人身影浮現了出來,他打一個稽首,道:“張守正,風廷執托在下送來了一枚玉符,說是有關此次廷議的消息。”
張御目光一落,那玉符飛了過來,并在他面前化為氣光散開,霎時里面所蘊藏的內容便即映照在了心中。
他點頭道:“多謝明周道友了。”
明周道人稽首道:“若無事,在下便告退了。”一禮之后,他身影一閃,便即不見。
張御站在那里思考一下,他知道,這一次鐘廷執借機建言,看著是為三府洲鳴不公,實際上是要限礙訓天道章。
但這一次建言其實有一個天然存在的缺陷,那就是其人所借之事機并不夠分量,難以以此引起首執太多的重視。
因為那三大府洲縱然對東庭吸引了大批人有所不滿,可這也僅僅只是是限于中下層罷了,這未必會引得府洲玄首如何在意。
似那宣寧、安越府洲的那兩位玄首,根本什么話都沒說。他們要是真是著惱,那早就聯合岑傳一起上書了。
大多數玄尊實際上信任的是自己的力量,府內多些人少些人在他們看來并不是什么大事。
從某些方面來說,這也沒有錯,因為他們的確能夠一力支撐起整個洲域。
也就似岑傳那等急于立功,從而歸返玄廷權力上層的人物,才會這般急迫,這么主動的站出來。
而其人之出發點,也不是有多看重下面的人,而是他認為東庭的舉動奪去了本屬于昌合的利益,耽擱了他擴府的進程。
而比起他們,他方才是真正的看重底下之人。在他心里,若能以洲治擴府晚上幾年為代價招攬來更多人,那他也是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