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沿著石階上行,一直往崖頂走去,只是在一腳踏到峰巔上時,他的意識忽然變得一陣空白。
而等他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舊站立在那一處出發前的平臺之上,好像自己從來未曾移動過。
那年輕男子這時看著他,他道:“我已經知道結果了。”
張御本在啟山定坐,他忽然睜開了雙目,眸光閃爍了一下,就在此前某一個瞬息間,他心神之中感到了一股異狀,但是被他心光力量自行抹除了去。
能被他感到的異狀,那定然是達到或接近他這一層次的力量。
他心念一轉,閉目片刻,而后再是一睜目,眸之中似有燦爛銀河流轉,隨后往遠處看去,霎時間,望到了幾幕破碎的畫面。
巨大的高丘,空曠的原野,三個面具人,而后是一個坐在石座之上的年輕男子,這些畫面飛速閃過。
不過最后在望到那名年輕男子的時候,此人也是似是有所感覺,用手中的金矛一劃,霎時所有景物俱皆消失。
他思索了一下,前兩日崔岳曾報上來的復神會有著異動,結合畫面之中的戴著金屬面具的三人,此事毫無疑問當與復神會有關。
而那個座位上的年輕男子,無疑身具高層次的力量。
此前荒原深處最大的威脅,無疑就是那個遠古神明,只是這個異神在沉睡著,而府洲還未曾擴府成功,根基還未曾打牢,所以他沒有主動前往對付的意思,而方才看到的,卻又是另一個潛在威脅了。
對方方才一定是做了什么,似是某種試探。
一般這等情況,那自然是要對其進行回應的,只是他能感覺到,那處地界處于某個類似界隙地界之中,對方還能攪亂他的感應,要找到其人并不容易,
但不管怎么樣,都需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他往上望有一眼,至多還有一月,那六千鐘玄糧就可被正身全數運煉消納了,那時候他當可憑借目印,找出一條推動自身前進的道路來。
同一時刻,神丘之內。
年輕男子神情也是微微凝肅了起來,他拿金矛站在那里,矛身之上不斷有金色光芒上下流動并閃爍著。
他似是借助著此物在感覺和思考著什么,底下三人誰也不敢隨意出聲打擾他。
青色面具人則是沉默著站在原地,他回想著方才所經歷的場景,那一切好像只是一個虛幻。
可是再一想,卻感覺并不是。
那種極度真實的感覺使他認為,方才那事未必沒有真的發生,但或許只是處于某一個可能的未來,但現在自己又回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