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舊例可不能套在四大府洲頭上,這事若是設了限,不去說其他兩洲,怕是岑傳那里第一個要跳出來反對了。
他道:“道友說得不錯,我會將道友這番話帶給廷上的。”
而在此刻,昌合都護府之外一座荒丘之上,岑傳正與師弟梅商站在這里說話。
岑傳道:“本來我想師弟助我對抗,但是鐘唯吾言如今天夏與往日不同,要是玄尊歸來,不可在人間久留,不是守持一方,便需勒于上層,如此我此前之思便不能成。
鐘唯吾那里有一個主意,我思慮了一下,若能辦成,倒是并無不可,故想來問一下師弟的意思。”
梅道人道:“敢問師兄,不知是何事?”
岑傳道:“我已與師弟說過,上宸天侵攻晚些必至,此是我輩立功的上好機會,可難說必落我處,而要說當面對敵,還是以守正應對之敵為多。
似若那位張守正,任職守正未久,卻已是立下了頗多功勞,近來我更是聽聞他攻破了一處于我天夏甚有威脅的神國。”
梅道人道:“師兄上次曾有言,說此人乃我輩之對手。”
岑傳言道:“正是如此,這人如今稱得上是功勞赫赫,關鍵是名聲也是不小,若要爭廷執之位,我未必能爭過他,她不定還能先為兄一步成為廷執。”
梅道人詫異道:“師兄,過去可從來無有守正晉升廷執的前例。”
岑傳搖頭道:“過去未有,未來可是未必,況且他還身兼玄首之職,故是我們必須制約此人,鐘唯吾認為,如今外有強敵,內有異患,不能讓此人一人專功,他言有意上書玄廷,說服廷上再增一名守正。”
梅道人看了看他,試著問道:“師兄與小弟說這些,可是有意讓小弟去做那守正么?”
岑傳頷首道:“我以為這個主意尚可,現在當守正乃是立功的上好時機,且還能分薄那張守正的功勞,不過這還是要看師弟你自家的意思。”
梅道人想了想,他明白岑傳還是希望他去當守正的,不然不會鄭重提及此事,他道:“此事能成么?”
岑傳道:“鐘唯吾既然說出此事,他應當是有把握的。”
梅道人稍作思慮,便打一個稽首,道:“既如此,小弟一切聽師兄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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