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辛道:“我名原辛,曾與張玄首在一個老師門下修行過,道友請報了上去便知。”
值守修士不敢怠慢,直接以訓天道章報了過去,過了一會兒,他便一拱手,道:“原道修,玄首說了,允許原道修乘穹橋去往玄府。”
原辛得他放行,便走入了里間,順利乘上穹橋,在踏上去的那一刻,他只覺身周圍如流虹一般飛速掠過。
僅是在幾個呼吸之后,他身軀一頓,便發現已然站在了安山山巔的一處平臺上,回頭看去,瑞光城已是甩在了遠端。
他思忖著這般前行速度,也虧得自己是修道人,要是換了尋常人,那非得用造物外甲護持不可。
他轉回身,見前方是一條寬敞的平坦的廊橋,從安山之上一直連接到玄府,當中跨越了一條寬敞峽谷和河道。
他沿著壯觀的廊橋而行,走到了高聳入天的星臺之下,便見一個玄府弟子正等在那里,其人對他拱手一禮,道:“原道修,請隨我來。”
原道人往上看了一眼,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星臺仿若不見盡頭。他點了下頭,跟隨著那玄修弟子進入了臺內。
星臺占地極廣,內部更是寬闊如湖海,而上下之間更是沒有任何臺階通道,給人以深遠無限之感,一走入進來,便覺自身無比之渺小。
那弟子進去了百來步,站住腳,回身言道:“玄首就在上面相候,原道修自行上去就是。”
原道人道:“多謝了。”他仰起首,看了幾眼,片刻之后,身軀頓時化作一道流光,往上沖去,在幾息之后,他似乎撞破一層柔水,出現在了一處平廣的圓形大臺上。
見是一個身裹云霧星光的年輕道人身影站在那里,他上前一個稽首,道“張守正有禮。”
張御點首回禮道:“原師兄有禮。”他是聽桃定符說起過這一位師兄的,說來這位與他還有桃定符都是東庭人。
原辛忙道:“不敢。”他當年離開東庭之時,張御可還沒有入門,雙方之間并沒有任何交情,只有一個同門的名義罷了,他可不敢托大。
張御道:“原師兄說有要事尋我,不知何事?”
原辛神容一正,沉聲道:“原某這一次,是為送一封書信而來。”
張御道:“書信?”
原辛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道:“這封書信據蒯師弟所言,乃是荀師親筆所書,也是蒯師弟送到我這里的,但我并沒有打開看過,還請張守正過目。”
張御心下微動,他看有一眼,這書信便從原辛這里飄了過來,落至面前,他伸手上去拿住,便將之打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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