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回道:“在的,師兄可要用?”
蒯荊微笑點頭。
小道童哦了一聲,從身上將那一張掌門符詔拿了出來,雙手舉著,踮著腳往上一遞,道:“師兄,給你。”
蒯荊拿過這符詔,身軀一閃不見,隨后再一次出現在了張御面前,并將符詔遞過,道:“張守正,荀師交代過,門中有人可憑感應,尋到此符之所在,若是見到正守正,就將東西先放在守正處,荀師還有一句話,說是‘算人者,人亦算之’。”
張御將掌門符詔拿了過來,他感應了一下此符,略作思索,頓時明白了這里面的意思,眸光也是微閃一下。
這掌門符詔是能被人尋見的,但是這東西反過來也可用以尋人。
現在發生的這些事,足以證明過這位師長的推斷是正確的,而對方既然圖謀這符詔,那必然是需要一個接符之人的,不然這番算計就空落了。
他抬頭往上看去,為了盡可能獲得成功,這位接符之人此刻必然是躲在相距二十八宿不遠的地方。
而發動策劃整個謀算之人,說不定此刻也在那里。這個人能指使此事,地位定然不低,要是這次能將順勢之滅去,那定能對上宸天的造成一定打擊。
方才他有一個疑惑,既然荀師早便猜測到任殷平可能有此作為,那為何要讓蒯荊來與他說,而不是告知玄廷這等可能呢?
現在通過蒯荊的舉動,再加上他對這位老師的了解,他頓時明白了,這是老師有意送給他的一場功勞。
當然這功勞也并非白送。
他結合前后因由,明白了這位老師的意思,他對著蒯荊道:“蒯師兄,你可告知小師弟,此處已不安全,他下來可以來東庭修道。”
蒯荊推了下眼鏡,微笑道:“我會告訴他的。”
張御看向遠空,而接下來,就是要盡快解決此事了,免得拖得太長,讓人給走脫了。
雖說上宸天和天夏兩邊名義上還在議談之中,可既然對方已經打到門上來了,難道還不允許天夏反擊么?且誰又能說和談之際就不能打了?歷來邊打邊談之事又豈是少了?
他意念一轉,便將此間之事傳告去了上層正身所在。
張御正身本在定坐之中,接到傳念,他一下睜開雙目,眸中有神光微現,思考片刻后,他起身來到前殿,道:“明周道友何在?”
明周道人應身出現在一旁,態度恭敬道:“明周在此,守正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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