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著顏瑞江的符印望去,立刻尋到了其之所在。此人這刻正躲在翼空上洲外沿的一座浮空山峰之上,此處與玉京十分近。
這個選擇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萬一情形不對,其人就能躲至玉京之內。
玉京因為各方勢力牽扯,做任何事還要按照一定的規序來,假設其人有一定的經營布置,那只要不是落下重罪,卻是十分有利于藏身潛匿的。
他意念一落,就將這個消息送了伊洛上洲的守正宮駐地之內。
許成通在將呈書送上去之后,就一直在法臺之上等候消息,這時他見有一道光芒自天而來,降落在了供案之上,他立刻低頭俯身,恭恭敬敬立在那里。
待得光芒散去,他這才直起身來,整了整衣衫,肅容上前,將案上的符書拿了過來,他將之看了看,心中已是有數。
不過這事不全是守正駐地之事,而且顏瑞江此人如此狡猾,一定有布置的,自己雖不懼此人,可一人前去,卻未必能抓到。故他站在臺上吩咐道:“來人,去把梁道友和師道友兩位請來,便說尋到那人下落了。”
梁屹、師延辛此前一直在等候結果,等說有了消息,二人很快來到駐地內。
許成通待見了兩人,便道:“兩位,已然確認,顏瑞江此人確然是內奸,且是由守正指點,得以知曉此人下落正在翼空上洲,還請兩位隨許某一同前往捉拿。”
梁屹沉聲道:“好,這便與許值司同往。”
許成通早已在備妥了飛舟,計議一定,便請了兩人一同登上了飛舟,而后就駕舟往北而去。
飛馳有數日之后,就有諸多浮空飛嶼出現在了視界之中,顯已是到了冀空上洲了。
飛舟行馳不停,直接進入這些飛天峰巒之中,再是行進有一天之后,許成通看了看前方,道:“三千里之外那座飛峰之上,就是此人躲避之地,這處挨近玉京,若是此人察覺到動靜后往那里逃竄,卻也平添許多變數,為防萬一,需有一人提前攔阻在其人去路上。”
師延辛道:“就由我來做此事吧。”
梁屹道:“師道友確實合適。”
許成通道:“那便有勞師玄修了。”
師延辛對著兩人一拱手,便就出了飛舟,縱光飛去。
許成通則與梁屹商量了一下,等了半刻之后,便就直接拋下飛舟,駕起遁光往那飛峰所在過來。
顏瑞江此刻正在定坐之中,忽然心生警兆,從定中醒來。
這里是的他正身藏身之地,在周圍自是設有警訊的,往外一瞧,便見兩道遁光正自飛來,心中大驚。
他并不擅正面對敵,留下來抵抗也是死路一條,故是二話不說,化一道遁光縱去天穹,直接往玉京方向逃遁。
遁行不到一刻,玉京就出現在了前方視界之中,這一片洲域沐浴金光云氣之中,望著恢宏壯闊,那巍峨原尚臺的輪廓也是清晰可辨。
只是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不對,自己無論怎么飛馳,都不見接近此處,這個念頭一起,周圍景物片片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