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謹慎起見,這六年來金郅行也就是關鍵時刻向內層傳遞一些緊要消息,其余不便多講,現在卻是可以敞開談了,故是他將自己在上宸天內的見聞都是詳細說了說。
在他之前,并沒有哪一位天夏這邊玄尊在上宸天待過這么長時間。不過除了前往拜見靈都,其余任何時候他都無法停留在主天域中,故他雖然一直在設法查探,可因限制太多,許多東西仍是沒法弄清楚。
他道:“守正,我在上宸天時,常聽說及,在孤陽等人之下,有兩個后輩很是了得,其中一個至今不知名諱,而有一個女修,名叫魚靈璧的,其人乃是后起之秀,據說孤陽、天鴻、靈都三人親自指點于她,傳聞其人很可能是上宸天道統后繼之人。
金某雖未見過她,可見過她的玄尊,都對其人頗多贊嘆,從各方面推斷看,此人很可能是上宸天運用了天機推算,找尋出來的承繼之人。”
張御心下微動,這個消息倒是值得注意,因為舊時宗派,找尋合適的道法傳承之人是很難的,于是會通過一些天機推算去尋找傳繼者。
這個辦法不是能常用的,用舊法的話來說,如此做法折損宗門氣數,必須在過后用千百載時日來彌補,而若是彌補不上去,那就是飲鴆止渴了,若不是如此,過去就不會有那么多斷繼之宗派了。
但是這樣的修道人往往是一門派道傳所系,只要有其存在,那么就可以將道法傳下去,而若這般人得以成就上境,那么用不了多久,宗門就又可再興。
要是天夏的目標只是為徹底打滅上宸派,那么這個人是必須拿住的。
金郅行在將自己得來消息說過后,便問道:“敢問守正,不知回去之后,天夏會如何安排在下?”
張御道:“金道友甘冒奇險,為天夏出力數載,回去之后,當會托以名位,你是在上層潛修還是出外奉職也都由你,不過若是天夏遇得危難,則不管是誰,都需出來助戰。
但我建言,道友還是出來奉職為好,唯有奉職,才有玄糧可得,而這也不是誰人都可求得的,唯往昔立過大功之人才可立得召用,莫要錯過機會了。”
外間玄尊歸附天夏,除了少數人,很少能立刻得有名位的,金郅行潛伏數載,算是已踏過了這個門檻,若想上進的話,那么就該把握好這個機會。
金郅行忙是一拱手,道:“多謝守正提點。”
張御道:“還有道友這幾年所立下之功,玄廷也都是記著,待回去之后,也自有玄糧可取。”
金郅行忙是應聲,他心中振奮,暗暗道:“早就聽說人這玄糧有補益功行,增固根基之功,藉此修行,便能一日千里,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滋味,這回回去,能來當能見識到了。”
上宸天內,贏沖正在與白衣童子確認各個天夏玄尊的位置。
有弟子過來稟告道:“老師,方才有傳訊至,金真人那一處天域被天夏發現了,那邊傳訊來說,金玄尊第一時間便帶著眾弟子投降了天夏。”
“金郅行?”
贏沖面上絲毫不見意外,平靜問道:“什么人尋到的他們?”
那弟子低著頭,道:“聽說是那位。”他可不敢在贏沖說張御的名字,一是玄尊之名低輩之人不可直呼,哪怕是天夏玄尊也是一樣,二來畢竟自己老師曾被這位打滅過在世之身,所以只能說得模糊一些了。
“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