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法?”
于大匠詫異道:“不去理會他不就是了。”
丁玄修卻是沒說話。
于大匠看了看他,皺眉道:“怎么,不可以?”
丁玄修盡可能解釋道:“我輩修道人,認為斗戰即論法,若是不去應戰,那你說得話多半就是沒有道理的,那就很難令人信服。”
于大匠感覺不可思議,可是修道人的事情他的確不了解,他道:“那就應戰,丁玄修能勝他么?”
丁玄修很是慚愧道:“這位乃是第四章書的渾章修士,看其符印,以往還曾立下不少功勞,而這位近來長久待在外層,一定是經歷過諸多磨練的,我怕是很難勝他……”
于大匠很是理所當然道:“那就找別人,總有能勝他的吧?”
丁玄修一時沒接話。
于大匠瞪大眼看著他,“你莫不是說,沒有一個人能勝?”
丁玄修倒不知該怎么解釋了。
他不能說你們天機院能拉攏到的人,多數都是不得意的玄修,斗戰能力都是偏弱,道理也很簡單,我自己有本事,我憑什么看你天機院的臉色?你來奉迎我還差不多。
于大匠看他不出聲,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了,他強忍不悅,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么?”
丁玄修無奈道:“目前是沒有了,唯有能找到一個能與之論法,并能戰而勝之之人。”
于大匠不由憤怒道:“荒謬!道理對錯,怎么可用蠻力去評判?怎么可以這么粗暴!這么野蠻!”
這話是沒錯,道理是道理,力量是力量,可修道人就是這么認可的,在他們看來,這兩者本就是一體的,你都不敢出來論法,你憑什么說你說得有道理?你說得再響亮也沒有用。
其實于大匠利用那么玄修去提詆毀之言,其實也是以力壓人的一種方式。他這么對人自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可現在輪到別人這般對他,他就感覺受不了了。
龍大匠道:“于大匠莫要急,既然是這般,那就尋一個能為此事出頭之人,大不了我們付出一些代價就是了。”
他看向丁姓玄修,道:“丁玄修,你應該也認識一些厲害的修道人吧?”
丁玄修想了想,謹慎言道:“若是兩位愿意付出足夠的代價,丁某可以嘗試著尋來一些人。”
龍大匠道:“便是如此說嘛,只要有好處,什么樣的人請不到呢?真請不到,那也是好處不夠多嘛。”
于大匠想了想,道:“丁玄修,你去請人,要什么代價,你回來與我們說,我不求其余,一定要勝,一定要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