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天夏諸玄尊持旗而來,明顯就是想攻占各方陣壇,上宸天諸玄尊本來以為當有一場拼殺了,不過此令一下,他們倒是輕松了,登時無一猶豫,立時轉挪陣機,往內臺撤走,將外間大片地界拋卻了出去。
不過在他們之中,卻有一人走得更快,幾乎就是在贏沖那“舍”字一入耳,就立刻化一道遁光朝內飛遁出去。而在眾人反應過來,準備撤時,早已不見其人蹤影了。
贏沖留意到,此人乃是上回那名常道人。
上宸天眾玄尊這回所守陣壇每個人都是定死的,該在哪里便在哪里,上次因為常道人先行撤走,這次他把其人的陣位調到了前方,也就是首當其沖的地方,這里敵勢一至,便需死戰。
本意是想令其退無可退,可未想一個轉挪陣機的空隙,又叫其退到了最深處,不過他現在沒有余暇理會其人。
因為轉挪陣機之余,無疑會出現些微破綻,對面主持陣機的當是一名老手,一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果如他所料,就是這么一絲空隙,就見得一道道晶光自外灑落下來,卻依舊是那些“誅空火雷”。
這東西是必要應付的,不然會牽連整個陣機,故他不得不調運陣機,全力擠壓出一部分陣力,將此轉入了諸空之中,并將之分割出去。
不過有損需當有補,因為他此刻已近乎出了全力,所以后方生機一時無法補充上來,這就導致陣力無形中缺失了一部分。
尤道人一見,瞇了下眼,這好不容易削掉的一塊陣機,他又豈會令對面再補充回去?他是絕不會給贏沖這個機會的。
他立時通過身后站著三十二名玄修,將諭令傳遞到每一名持旗玄尊那里,令其等趁著上宸天退守不穩之際壓迫過去。
而此刻在虹殿深處,天鴻道人見狀立時不滿道:“贏沖怎往后退?不知我等退后的余地不多了么?”
靈都道人道:“贏道友必是不得已。”
孤陽子緩緩道:“既是交由贏道友主持,應當信任他,他也從不做無由之事。我等擋不住天夏的,唯有拖延才是上策。”
稍稍一頓,他又言:“天夏先前所積蓄清穹之氣,以我觀之,若用于攻陣,似眼下這般宣泄,至多三日至四日。我等只需挺過這幾日,其必勢頹,需得回去重作積蓄力量方能再攻。贏沖不計較尺寸之地,只謀陣存,實為長遠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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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鴻道人卻是道:“這般不是辦法,我等需知曉寰陽派那里還要幾日。”
孤陽子想了想,道:“待我問上一問吧。”他也不求確定答案,但最少能讓對面知道自己這里的急迫。
而在陣中,整個大陣因為被尤道人抓住了一次機會,便開始施力猛攻各陣壇,一時情勢岌岌可危。
渾空道人化影出現贏沖在旁,稽首道:“贏道友,諸位道友托我來問,他們如今異常困促,可能發力相助?”
贏沖道:“時機還不到,豈能輕動?告訴諸位道友,我得授法諭署理大陣,該如何排布自有道理,若是誰人陣壇被破,我必斬誰。”
渾空道人見他如此強硬,也不好再言,只能稽首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