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眾人看來,他繼續道:“此前陳廷執建言之下,賜予了張守正大道之印,助他摘取了上乘功果,已然嘗補了一份前功,不當再把這些算在其中,而應當分開議敘。”
風道人一皺眉,他立時出聲反駁道:“崇廷執此話不對,這卻是混淆了前后之因果了。”
他正聲言道:“當初陳廷執呈請廷上賜下大道之印,是因為情勢緊急,需得一人去堵住兩界通道,可若臨時抽調人手,難免會使上宸天這處力量不足,從而導致戰事延長,徒增變數。
張守正是在玄廷旨諭之下成此道法,是玄廷托他以重任,是臨危受命,而并非是他自身之求請,亦非出于廷上之恩賞,此豈能混淆來論?
也就是張守正不負眾望,成功摘取了功果,并守住了兩界通路,可這并非什么理所當然之事,若是張守正不得成就,莫非崇廷執還要因此苛罪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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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廷執看了看他,道:“風廷執好口才。可大道之印確然是賜給了張守正,此乃無可辯駁之事實,若是張守正不得成就,玄廷自不會追討,亦不會苛責,可他成就,乃于他個人亦是得益,而今再于此上論功卻是不妥了。
我問風廷執一句,在這其中,莫非就沒有玄廷運籌帷幄之功么?崇某所言,只是認為不當將玄廷之功合算在張守正私功之上,而當分開論斷!”
風道人以往從不與人爭辯,而這回卻是毫不示弱的回應道:“此番征戰,都是由得玄廷籌謀主劃,調遣排布才是得此勝戰的,按崇廷執言論,玄廷才為主功,諸玄尊則次之,莫非崇廷執是想要削奪眾玄尊之功么?”
崇廷執道:“我從未如此說過。”
風道人道:“既如此,崇廷執又為何獨苛張守正一人?”他轉向眾玄廷,“何況當日廷上,并未說是以大道之印來報補張守正過往之功,此還有玄廷廷決為證,”他目光再瞥向崇廷執,“崇廷執此番說辭,莫非是想推翻當日之廷決不成?”
陳廷執沉聲道:“當日廷決,此事已有定論,崇廷執不該拿此再來言說。”
首座道人頜首道:“玄廷之策能得善用,乃是我天夏上下同欲使然,我等勘證大道在前,合該指道辨行,敢為眾先,卻沒有與下爭功之理,而當日廷決確未言及功賜換印,崇廷執,此番言語,今后不必再提了。”
崇廷執打一個稽首,道:“是。”
鐘廷執見崇廷執坐了回去,他卻是站了起來,稽首道:“首執,諸位廷執,張守正確然立下了奇功,當我有一言不得不提。”
玉素道人冷嘲一聲,道:“鐘廷執對此也不同見解么?”
鐘廷執搖頭道:“鐘某并不反對拔擢張守正為廷執,只是有一樁與此相關之事卻需言說,”他道:“既薦張守正為廷執,那么張守正常攝守正之位,還有那東庭鎮守之位,是不是也該當卸去了?”
眾廷執都沒有說話,似在等待著什么。不出所料,座上有一個聲音響起道:“鐘廷執這話說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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