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執不禁點頭道:“我知曉這兩位,乃是新近成道之玄尊,且都是與張廷執一般以玄法成道,堪稱不易。”
崇廷執這時道:“張廷執,我等都是知曉,你鎮守東庭之時曾頻頻遭受異神侵襲,這些異神后來無不是被張廷執所鎮伏。
以張廷執這等功行,鎮守東庭自是無礙,可是這兩位,卻遠無法與張廷執你相比較,當真能勝任此職么?當真能鎮守住這方地陸么?”
他望著張御,放緩語聲道:“張廷執可要考慮清楚了,今時你所舉薦之人若是出得紕漏,那么張廷執你也是要擔負起此責的。”
張御道:“御既是舉薦這二位,自會負有其責。”
他知道,崇廷執話其實也不算錯,被舉薦的玄首要出了問題,他身為舉薦之人也是會被牽連的。
雖然這撼動不了他廷執的地位,可是自身之威信必會因此受到打擊,往后說話定會遭受到更多質疑聲。
若是在他職司未定前說此事,那他的確是會慎重考量的。
可是現在不同。
他掌握了守正之職司,掌握了內外征繳之權。
東庭那處地界他是比較熟悉的,并且那里還有許多他想探明白的事情,他會在此之后盯著那里。
但凡有什么事情,他立時就能發現,并提前將之處置了,便有余波,東庭那里也有足夠能力抵擋。
要是連他都擋不住,那廷上也沒幾個人能擋住了,尋常玄尊,任誰坐鎮在那里都是一般。
林廷執聽了二人對話,則是望向長河之上諸人,道:“諸位廷執若是認為有合適玄尊勝任此職,那也可一說。”
鐘廷執這時道:“首執,諸位廷執,四大府洲不同于別處,東庭府洲是需要向外開拓的,必須立一位修為功行都是適合之人。”
他頓了下,又言道:“先前正清道友愿意出鎮一方,只是尚還未有定論,東庭地陸危機眾多,此正是適合之地,故崇某提議,便讓正清道友去鎮守東庭。”
崇廷執也是贊同道:“正是,正清道友乃是摘取了上乘功果的修道人,過往資歷功績也是無可挑剔……”
“這話不對。”
方才說到這里,他話聲卻被一個聲音打斷。眾人看去,見是晁煥,頓有一種理所當然之感。
崇廷執道:“如何不對?”
晁煥道:“崇廷執,正清道友過去功績是有,但自他被驅逐之后,其過往之功早已是消奪了,廷上早有公斷,此非是什么值得拿來一說之事,若論過往,他與張廷執所提言的兩位并沒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