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堯道:“張廷執請說。”
張御道:“守正宮下派諸事,因是涉及天夏各洲宿安危,每諭皆為正令,容不得半點情面,焦道友可需想清楚了,若是有諉過推脫,怠惰遷延,或者行事不利等罪責,都是會視輕重不等而定處罰,并不會因道友身份而輕饒了。”
焦堯道:“廷執放心,今后只要是廷上吩咐,焦某都會用心做事,絕不敢懈怠。”
張御道:“焦道友也是修煉長遠,你既然已是清楚,那我也不再多言了,究竟用道友做何事,我這里還需再做排布,過兩日自會有人來通傳道友。”
焦堯稽首道:“多謝廷執。”
說到這里,他本該告退了,不過他卻站著沒走,而是一抬頭,堆笑道:“張廷執,焦某還有一件小事……”
張御看了看他,道:“焦道友請言。”
焦堯道:“焦某有個后輩,資質也算過得去,焦某出外做事,卻是無從照拂,生怕耽擱了她的修持,不知可否拜在廷執處呢?不求廷執收做弟子,但求也能在守正宮有個值事便好。”
張御看他一眼,這頭老龍倒是眼力不錯,看他這幾年下來,身邊一個弟子都沒收,故是琢磨往他這里塞門人了,若是萬一運氣好,這門人不定變成弟子。
他道:“焦道友可將那后輩送來,是否可用,那需看過才言。”
其實這等做法,倒也不是這老龍得寸進尺,而是過往宗脈之間的常見作派。
因為過去真修之間收正傳弟子都是千挑萬選,而資質好的弟子還有后輩也不見得就一定適合本門道法,故是常有送去別派修行的,別派通常也承這個人情,也可能會將一些弟子門人送來,彼此關系便就加固了。
不過是玄修,是不講真情誼那一套的,只是愿意給其一個機會。要是當真是可造之才,且又是心向天夏的,那么可指點幾句,若是不堪造就,那就送去下層駐地鎮守。
焦堯見他同意,心中頓時安定了不少,忙又稱謝一聲,隨后識趣告退了。
張御再其走后,起身幾步,來至殿壁處,看著上方的輿圖,下來關鍵就是看這第三次濁潮了,若是濁潮仍比上次更為猛烈,此前判斷那當都是正確的。
這時有一名神人值司小心走過來,手中捧著一份文書,道:“廷執,有內層玉京守正駐地送來的傳書,說是天機院的事。”
張御拿了過來一看,此書之上言及,說是天機總院準備再一次進行神異生靈層次突破的嘗試。因是上次他去書告知,此等事每回天機院嘗試之前,必須通傳守正駐地一聲,故是此回提早送上了呈書。
他看了下時日,此事將是在定在三月中旬,也就是一月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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