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兩個急促的腳步聲一前一后正向著他這里過來,一直到了門口之后方才停下,過了片刻,方采的聲音傳來道:“陶先生可是在么?”
張御自座上起身,道:“是方尉么,請進。”
門前的晶幕如水簾一般動蕩了一下,兩個人自里走了進來,前面一個大概二十四五的年輕女子,一頭精干的短發,眉眼凌厲,身上是袖臂收束的筆挺收身的制袍,腰間插著短劍,腳下穿著長長得軍靴。
后面跟進來的是一個年齡相仿與她相仿,頭上發量略少的軍士,他氣喘吁吁追了進來,“方尉,你……”他看了看張御,忍住沒說話,只是嘀咕了一聲。
方采沒理他,對著張御抱拳一禮,道:“陶先生,這些時日不知你還習慣么?”
張御還了一禮,道:“還要多謝方尉的安排,我在這里住得很好。”頓了下,“方尉,若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不用如此客套。”
他的語聲很清朗悅耳,再加上一身白衣,儀姿若仙,哪怕那本來對他心里有些芥蒂的年輕軍士聽了,也是不自覺對他大為改觀。
方采眉宇略顯焦慮,道:“陶先生,今天冒昧登門,是因為有幾個同袍受了重創,還望你能伸以援手。”
張御點首道:“看來情況較急,方尉,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方采重重點頭,感激道:“好,多謝陶先生體諒!”
她走到了墻壁一邊,伸手在某個形似玉板的地方起拳敲打了一下,整座艙室倏地一震,周圍出現了一片彩色流光,像是整個艙廳穿梭在了什么軌道之中,等到流光退去,外面的景物已經為之一邊,顯然已是出現在了另一片地界。
張御知道這是昊族的一種技藝,每一座艙廳都是可以借助上面曲軌在整個城域之內來回挪移,非常方便。
方采這時道:“到了,請陶先生隨我來。”她當先往前走,如來時一般腳步迅捷,那男子又匆匆跟上。
張御走得就很從容,可是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與二人之間的距離始終不變。
三人先是過了一處廣場,再經過一條長廊,直接進入了一間關輝明亮的大廳之內,上面有一個巨大的徽記,上方是一輪金光燦燦的大日,而下面則是神人托天之勢。
方采道:“請張先生在此稍待。”
張御點首應下。
方采往里間走入進去,那年輕軍士現在找到了機會,跟上來說話道:“方尉,你真的信這位陶先生么,他才來這里才半月不到,連審查都沒有通過,要是萬一出了點什么意外……”
方采認真道:“我相信陶先生,就算何尉那樣傷勢,他都能救回來,現在既然所有人都找不到辦法,那為什么不讓陶先生試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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