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縱然是盟友,可他們這邊也需要一個人負責與這些人打交道,這個位置牽連兩邊,其實十分重要,他將此毫不吝惜交托給了張御。
這一方面是他用人不疑,另一方面是他知張御對俗務沒什么興趣,所以反而更愿意將事機拜托給他。
王道人只能道一聲是。
而此刻在城域之外,陰奐庭正在指派人手布設護城大陣,這一年來他忙碌無比,可以說整個封地的修筑框架都在他,還有朱宗護請來的造物所的幾位造師一同商量并搭建起來的。
他非但對此不覺疲累,反而滿滿的成就之感。
過去的他目標,就是成為鎮守一方上洲的玄首,奈何上洲玄首若無特殊的緣由,那必須玄尊才可擔任,而現在卻是找到了這等機會。
雖然眼下只有一千余玄修,可更多人正在趕來,不單單是這樣,他們還可以依托此地進行傳法。這里這么多人口,必然有能感應大道玄章之人。
玄修的長處,不僅在于前人開發出來的各種道印、道章、還在于傳播法門遠較真法來的方便。
現在有了這么一個穩固所在,他們藉此傳法,用不了多久,打造出一個只有玄修存在的地界。
張御這些日子則是一直在修持,擺脫俗務,全心修持,盡管時日尚短,可能覺得自己對道法的駕馭正在逐漸進步之中,雖然很緩慢,但相信日積月累下去,就能逐步彌補上欠缺。
時日在忙碌之中緩緩流逝,再是一月過去,這日有仆從來報道:“陶先生,宗護說是有事相請。”
張御知道,現在若不遇到什么緊要事情,朱宗護是不會來尋他的,故是遙遙拍了一下艙壁,隨著外面一陣流光變幻,幾息之后,就出現在了另一處地界。
他自蕩起水紋般的晶門之中步出,就來到了城域之中大環廳內,朱宗護、王道人正在此相候,而陰奐庭此刻也是先一步到了。
朱宗護先對張御一禮,道:“陶先生來了。”他虛虛一請,“先生請上坐。”
張御還了一禮,對陰奐庭點了下頭,便去座上安坐。
陰奐庭忙是回有一禮,他總感覺張御似是以往見過的同道,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可照理說他是不可能忘記見過的人。
到他這個境界,心中也是有數的,猜測張御很可能某位玄尊的映身,這才可能會有此結果,故他無論公開還是私下場合,對待張御都很恭敬。
待所有人都是落座后,朱宗護道:“幾位,我們收到了消息,一支舊軍已然盯上了我們,不日可能即將派遣舟隊來攻。”
所謂舊軍乃是一群不滿失去地位,而另外組建勢力的昊族舊民。但實際上。他們是一樣是受昊族各個宗親及宗王背后控制的。不然沒可能從造物工廠之中補充到飛舟和造物兵器。
不過明眼人都是看出來,朱宗護的這片封地在邊境之上,一片貧瘠不說,也不是什么戰略要地,根本沒什么值得別人覬覦的,
故是他們判斷,這很可能是朱野橫的手段,目的就派遣舊軍來摧毀他們,不讓他們有發展起來的機會。
朱宗護道:“對面便有上層力量,也不可能來的太多,我有鑒鳥可以應付,但是余下就需要拜托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