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道:“朱宗護請說。”
朱宗護道:“我有一幼子,有修道之天賦,很是聰穎,我有意讓他拜在諸位先生門下,不知陶先生可能為他推薦一個合適的老師么?”
張御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早年的經歷,朱宗護這個人,有野心,有魄力,懂得隱忍,和許多昊族的上位者相似,但難得是一個開明且有遠見的人,也懂得放權。
也正是這樣的人存在,才使得玄修與之相處較為融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換了一個人上臺那就未必一樣。
所以陰奐庭那邊一直想著讓朱宗護直系子嗣修習玄法,成為玄法門人。但是這個事由玄修方面提出不妥,處理的不好,反而會在雙方之間造成隔閡,朱宗護能自己發現這個問題,并主動提出,那是最好不過了。
他略作思量,道:“陰玄修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我以為他極可能到達上層境界。”
陰奐庭本來的積累就很深,當初也是少數幾個在同境界就能與真修英銳進行對抗的玄修,以他目光來看,不出意外的話,下來二三十載內,有極大可能成就玄尊。
不過這也是在這方道化之世,生死無懼,有退路可循,要是在天夏,那就沒那么簡單了。
朱宗護點頭稱好,執禮道:“那就拜托先生了。”
他心中微微有些遺憾,實際上是想自己的幼子讓拜在張御門下的,因為他也發現,似乎張御在天人中的地位很是超然,可既然這位沒有同意,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張御還有一禮后,身形便在主廳內化了去,而他的正身則是立刻知悉了所有事情,并從定中睜開了眼目。
二十余年的修行,他在道法變化上的積淀也是變得更深了,不過比起真修動輒千年以上積累還是遠有不如的。
他對此倒也并不急躁,就算現在找到了“上我”,他也不見得能敵過,還無人可以幫襯,等到玄修之中出現多位上層力量,那么才是把握大一些。
而昊族這里,朱宗護若是能奪取最高的權柄,那么昊族最深層次的隱秘也便隨之向他敞開了,這能夠肯好的幫助他確認“上我”之所在。
他看向天空之中,而有了昊族的權柄,對于天外各派背后真正的力量,也一樣相對容易獲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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