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又言:“除此外,還有一個原因,那道觀唯有相應道行之人才能進入,散肅在觀得經書之后,可能自身有所提升,或許因此高過了道友,而修為道行不夠,便再無法見到他了。”
金郅行想了想,道:“廷執先前曾言,那經書或還有第三本,可能涉及廷執所要找尋的線索都在那里面,若是如此,那屬下不是找不到第三部經文了么?”
張御略作思索,道:“那也未必,若是其人因我所言前兩個緣由消亡,不過其人自身自去,那道觀應該還在,還能設法找尋。若是第三個緣由,那只是道友修為未夠,暫且見不到罷了,道友可再耐心修持,等到寄托神氣,自又能見到。”,
金郅行一聽,道:“可是廷執,若是在天夏,屬下或還有幾分信心,此世道機不同,金某若尋寄虛之法,不知要耽擱多久,且也未必能成……”
張御道:“金道友不必急切,我稍候自會推演一門法門交由你,你修行之中若有不明之處,可來問我。”
金郅行聞言頓時激動起來,隔著訓天道章站起,重重揖禮道:“是,廷執如此看重屬下,屬下敢不盡力!”
張御交代過后,便收了意念回來,此刻環廳之外侍從走到門邊,躬身行禮道:“陶先生,那自稱自光都到來的使者又來了,又帶了不少禮物過來。”
張御淡聲道:“不見,將禮物也全數退了回去。”
侍從應下,回到了外面,禮貌婉拒了門外的中年男子,并道:“還請閣下把東西帶了回去,陶先生正在閉關,不見外客。”
那中年男子不覺大為失望,那些送來禮物也沒有拿回去,便直接轉回了客舍。
陳先生陰沉著臉問道:“還是見不到此人么?”
中年男子低頭道:“先生,那位陶先生根本不見我,我送去的禮物也都是不肯收。“
陳先生哼了一聲,他的分化瓦解之策一開始就不順利。此前他去見了陰奐庭,并送上了許多禮物,暗地里了許諾暗示了許多。
但是陰奐庭表面上對他笑臉相迎,禮物也都是收下了,可轉過頭卻好像什么都忘了一般,與原先沒什么差別。
同樣的,他還試圖去找另外一些地位較為重要的玄修,但是他以往自他認為無往而不利的手段在這些人身上根本起不到作用。
他此時口中喃喃道:“不正常,不正常。”
他感覺被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網之中,一切過往的經驗好像都不能用了,怎么也不對勁,心中同時有一種莫名的惶恐,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那里。
中年男子道:“先生,我們怎么做?”
陳先生沉聲道:“還有一個人,只要能爭取到這個人,其余人都不算什么,朱宗護最大的倚仗也將失去。”
他從袖中拿出一枚紅色晶玉,這是熹王交給他的,是可以用于溝通距離他最近的上層力量的法器。
這上面此刻正綻放著奪目的紅色光芒,這說明的確有一個上層力量就在附近,這應該之前擊敗馮道人的那位了。若是能找到這個人,并說服其人投靠熹王,那么所有局勢都將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