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先前派遣給烈王的一些上層修士,現在直接損失在了與熹王的對抗之中,這已經讓他們很心疼了,此刻如何叫他們再去?在這里盡管遇到了強力阻擋,可仍是能用假身代替的,根本沒有性命之憂。
并且對面與他們斗戰之人疑似只有一個,盡管這個結論很令人震驚,可反而給他們一種自信,覺得只要請動合適的法器,相互妥善配合,還是能夠將之壓下的。
于道人轉身向著常生派的包道人問道:“包道友,你可推算得出對方是何來路么?”
包道人無奈道:“我方才已是嘗試過數回了,但是并無任何頭緒,對面那人身上應該有法器或者神通蔽絕天機,在‘玄算’不在我手中,那便無法知其來路。”
張御道法修為俱皆高深,想要算出他根腳,那要更為深湛的推算之能,但光有這個還不夠,他有“缺業”玄異,能用于掩蓋天機,令人難以算其本身行止,況且他也并非此世之人,便真能推算出來,出來的結果也是似是而非。
于道人思索道:“看來對面那位也是有備而來,不過再是能手,只要功行還未能離世于外,那也是能對付的,不外是我輩拿出更多手段來。”
前兩次失敗雖說失敗,可也不是沒有收獲,大致能判斷出來敵方法力深厚,道法高明,并且這么快就他們斬殺,極可能擅長劍法,這是一個幾乎沒有短板的修道人,但任何事都是相對而言,若是單打獨斗,這幾乎是一個無法擊敗的對手,但是現在他們背靠六大派,有著無數手段可以利用,總有一種可以針對其人。
張御飄懸半空之中,身旁紫氣飄蕩,蟬鳴劍化作一縷流光,在其中來回旋游。
等了大約有半日之后,上方終于再次有了靈機異動,他對此早是等候許久了,他舉目望去,見靈旋之中這一次并沒有任何人出現,而是有著一團團乳白色的氣霧飄落下來,仔細觀看,就能發現這些白色氣霧乃是由一縷縷氣絲凝結而成。
他意念一動,身后蟬鳴劍從紫氣之中飛出,往那白氣之中就是一斬,氣霧倏然放開,出現了一道橫貫天際的劍痕,但是過了一會兒,這些白霧又是重新聚合在了一起,依舊不緩不慢的往下飄落而來。
張御通過劍光所試,已然辨明了其中氣機,修士一旦被此物沾染,就會被那些氣絲所纏繞,氣絲還有吸奪生機法力之能,且很難將之擺脫,哪怕一個法力精深之人不慎落入此中,恐怕也難剩下斗戰之力了。
這東西飄動緩慢,其實很容易躲避,放在平日沒什么用處,沒有哪個修士會站在原地等著此物上身。
但是現在有所不同,光都是需要守御,他還不能離開。而這些氣霧能夠散而復聚,也就是說即便蓋上了光都,六派之人仍舊可以對光都發動攻襲,
若用離空紫炁砂對付,也并不是一個好主意,此物還會自我衍生,稱得上是無窮無盡,兩物一碰觸,就會被此物牽扯住,這恐怕也是對方的目的之一。
而沒了這層遮掩,六派可以動用更多法器來對付他,便是他還有其他手段,也可用更多法器逐個剝離了去,從而削減他的斗戰之能。
張御微微點頭,這其實是正確且合理的路數,換了他在對面,若是手中有這些籌碼,那也一樣會這么做,而不是選擇與敵硬拼。
不過任何東西,其實都是可以用心光法力來解決的,只要你的心光法力足夠深厚。他既得虛實相生之功果,心光早是無盡,哪怕不用紫炁砂,他也一樣可以與此物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