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老惋惜道:“諸派合力圍剿,但是此人功行極高,屢次擊破來犯之人,還不傷一人,但是他一人之力終究是敵不過諸派的,尤其是他并不傷人,反而更是助長了各派的氣焰。
于是諸派宣揚他是邪魔宗派出身,做了許多惡事,祭煉了許多同道,才得這一身道行,是那些邪魔故意派出來壞我宗派的。
在接連數次合力討伐之下,這位最終下落不明,諸派為了消除他的影響,不許各弟子再提及這位,甚至連這位存在的痕跡都是想方設法的抹除了去,不過我有一任掌門懷疑,許這位可能就是最早躲避到域外之人。”
張御道:“那過后道機變化,想來諸派知曉他所言是正確的了。”
傅長老嘆息道:“又能如何呢?諸派也未必不知道他所說的是對的,可是誰又愿意破棄宗派,存生到一處呢?更何況,若是沒有昊族崛起,這些大宗派的上層哪怕面對道機崛起,一樣可以保有全身,小宗派便是認可這位前輩之言語,也是無力發聲。”
張御點點頭,他稍作思索,看著傅長老道:“我觀當年道機變亂,昊族趁勢而起,諸派莫非沒有留意到么?”
傅長老道:“那個時候,各個宗派彼此之間的通路都是斷了,道法神通運轉不暢,那時候所有人修道人無不是封門自守以求固道,自顧不暇,哪里會在意一個人世間的國度呢?”
張御卻是知道,昊族的崛起背后還有原因,那是有人在暗中扶持得,那位青朔沒有結果,莫名失蹤,無論是從其功行道行還是其人目的來看,都與此人很是符合,會不會就是“上我”?
他道:“卻要問下傅長老,此人可有文字留書留下?”
傅長老道:“這傅某便就不知了,不過便能有文書留存下來,也當是被參與圍剿的宗派收攏了去,這些宗派為避免自身遭受后輩指摘,大略也是不會出示此物的,還有一些宗派都被昊族滅去了,想來便是有,也在昊族那里。”
張御想了下,這倒有些意外,之前他只是觀摩昊族秘卷,但是多數記載昊族自家之事,一些天外宗派的舊書,未必見得就是秘卷,或許當回去再翻上一翻。”
他道:“傅長老方才說,那位青朔道友,曾經是靠著一位友人相助,才是得以練成了一身修為,卻不知他的這位好友出身何門,后來又是如何了?”
傅長老略一猶豫,道:“關于這一位,眾說紛紜,沒有真正確切的說法,但有傳言說,此即是如今六派之中金神派的開派祖師……”
張御若有所思,道:“那這位當時可曾站出來幫這位他這位好友說過話么?”
傅長老道:“或許幫了,或許沒幫,此事終究有些久遠了,乃傅某入道之前的事情了,有些事也只是道聽途說,不能確保真實,若是先生有興趣,傅某可回去問一問掌門,掌門千載修行,當時乃是親歷之人,許是知曉不少。”
他不知道張御為何要問此事,但既然有需要,那他正好用此與這位交好,這終究是過去之事了,弄得再是清楚又是如何?
只要常生派能在渡過過后的覆亡危機,那他不關心具體緣由是什么,就像天機推演一般,觀到此結果,只需照此走便是了,至于混沌不清的過程并不需去多理會。
張御點首道:“那就勞煩傅長老了,還要問上一句,天機大演可要做什么準備么?”
傅長老神情鄭重起來,道:“需要一些準備,陶先生可是需要推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