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授長老沉聲道:“殿下,今日我是奉勸王上進位的。”
進位?
烈王怔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錯愕道:“這是……要孤做皇帝?”
輔授長老嚴肅點頭。
烈王失笑道:“這有何意義么?”
輔授長老肅容道:“有意義,名不正則言不順,熹王進位皇帝,裹挾大勢,以君伐臣,致我內部人心不固,頗有些人以此為借口分化人心,而若殿下也是繼位,若聲言為前帝復命討賊,那便是大義之舉了!”
烈王苦笑道:“就算如輔授所言,可這么做真就有用么?我北方地域人口遠不及熹皇,更無傳位之印,也能稱皇?誰人又會認呢?”
輔授長老無比嚴肅道:“有人會認的。”
烈王聽出他話中有話,看了看他,道:“怎么說?”
輔授長老道:“我出來之時,元授托我帶出來一件東西,現在可以交給殿下了。”他從袖中取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匣子,挪了過去。
烈王看了看匣子之上涂抹的金赤之色,像是早期昊族所使用的漆涂風格,他問道:“這里面是何物?”
輔授長老放沉語氣道:“何日繼承皇位,何日便能打開此物。”
烈王道:“看來是前代留下來的東西了。不過輔授要為孤進位,其余臣公和治道們又如何說呢?”
輔授長老道:“諸位都是一致認可此事。”
烈王自嘲道:“原來只孤一人不知道啊,好啊,既然輔授和諸位都這么認為,那如此安排好了。”
輔授長老站起正容一禮,道:“殿下英明。”
烈王卻是呵了一聲,道:“這話有些刺耳,不過昏聵也好,英明也罷,都依你們的意就是了。”
南北兩邊加緊備戰,時日又是過去三月。
臺廳之上,于道人與張御對面而坐,自上次將青朔道人的道法交予張御后,于道人也以交流為借口時不時會來此拜訪。張御也未將之拒之門外,不過兩人數次所談,當真也只是道法,并未涉及其余。
于道人幾次談了下來,雖沒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可卻也沒有空手而歸之感。反而因為幾次交流,自覺修為有所長進。
而今次交談,張御交談未久,便主動問及祖石一事。他是光明正大是提出的,明說見得這些被昊族稱之為“祖石”的東西,其中有一些神異,自己想拿來探研一下,不知六派能否予他,而他也可有所回報。
他并不怕六派聽了他的話發現里面的玄妙,六派真能發現那早便發現了,用不到等到如今,而長進未曾發現的話,那此物對其根本就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