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正的軍議早就開過了,所有的策略也都是布置了,各種預演也都是做過了,策略早已定下,今天只是各軍中的年輕人一個發聲的機會罷了。
面對咄咄逼人的熹皇大軍,烈王不得不進行了數輪擴軍,這導致進來了太多的少壯派,而這些人都被塞到了輔授長老這支防守側翼的軍隊中來,他自己帶來的百萬軍舟則是被堆集到了正面。
那參議問道:“輔授,這一戰,我們是不是就贏不了了?”
輔授長老停下按揉的手指,緩緩抬頭,他道:“不,還是有辦法,但是需要等。”他目光深遠道:“會有辦法的,再等等就好了。”
煌都王殿之內,烈皇一人坐在內室之中,昨日他已經進位稱皇了,只他還不習慣自己身上的皇袍皇冠,感覺太重太沉,壓得自己踹不過氣來。
此刻他正看著面前的那一只匣子。
這是輔授長老交給他的。本來他能感覺到這東西對自己的抗拒,怎么也沒法打開,可是在進位稱帝之后,這種感覺便就消失了。
他很好奇這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自己登上皇位后才能打開。他伸手出去,這一回,卻是輕而易舉去了匣蓋。
里面厚實的軟布墊上,端端正正放著一枚寬大潔白的海貝,被打磨的非常光整,上面密密麻麻刻了一些朱色的小字。
他拿起詳細看下來,那是一條條經過嚴密涉及的契文,下面蓋有了長老團的所有印章,還有前代皇帝的皇印。
他看了下日期,不出所料,這一切就是那位安排的。
他面色有些復雜,從契文上面看,長老團的確不怎么干凈,而且心思也太多,可是現在快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時,他們卻又不得不照著這個來了。
他又看了那一條條的契文,嘆氣道:“這還真是為難我了,我沒得有多少好處,卻要付出許多。”
他有心再是等等,但是他清楚,自己到最后仍是要做出決斷的,說不定遭人逼迫,被動去做此事,與其如此,那還不如早點下決心,還能少點損失。
心中念頭一定,他一咬牙,也沒再猶豫,拿出手刀,在手指上一劃,下來便以指代筆,在海貝上面寫下了自身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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