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他需先弄清楚。
他道:“閣下方才喊寡人皇帝,寡人知曉你們天人為熹皇效力,熹皇也是皇帝,那么貴方救出了寡人后,寡人又當如何?”
芻岸笑道:“此皇位是皇帝情愿坐上去的么?”
烈皇訕訕道:“寡人一開始是不情愿的,但坐上來后,卻又感覺不錯,去了又有些舍不得……但好歹也算坐過了吧。”
芻岸知道他的意思了,道:“那便容易了,只要皇帝去位,不再糾結身外之事,廣大天地,莫非還容不得一個閑散宗親么?”
烈皇點點頭,他想了想,低聲問道:“若是現在就走,可以么?”
芻岸有些意外,道:“皇帝準備好了么?”
烈皇道:“使者不用擔心祖石,此物就埋在殿中,取來不難。”他伸手一指那法符,“寡人用此符能離了煌都?可那之后呢?”
芻岸正色道:“皇帝莫急,若是皇帝這就要走,在下還需要做些安排。”
在得到烈皇準確的回答后,他當即喚出訓天道章,與金郅行勾連上了。他將這一次前后經過簡略說了下,再興奮言道:“金師,烈皇愿意將祖石拿出來,但是現在就要走……”
金郅行道了一聲好,又言:“你先穩住他,為師隨后會有交代。”
囑咐了幾又聲后,他又急忙通過訓天道章尋到了張御,將前因后果一說,情緒高漲道:“廷執,烈皇已是答應將拿祖石帶了出來,只是他怕自身走不遠,故是還需我等接應。”
此前張御曾讓他利用自己宿靑派長老的身份,對烈皇那一邊祖石加以留意。他把此事記在了心里,并利用了那位實權長老的關系,將自己拉入門中的玄修弟子派遣入了烈皇這里,同時還把從張御那里得來的一枚護身符箓令其帶了去。
本來他只是想著或能先一步查到祖石的下落,沒想到這新收的弟子能力過人,膽子也非常大,竟是一步到位做成了此事,實在令他喜出望外。
可將烈皇接了出來其實不來難,關鍵是如何將之妥善帶走,這就超出他的能力了。
張御聽完他的敘述,道:“金道友,你做得很好。”
現在他的大陣已快布置成功了,也就是這幾天的功夫,本來他認為北面戰場可能還要數載時間決出勝負,那么最后一個感應到的啟印殘片說不定就趕不及拿取了。
可沒想到,金郅行卻是提前辦成了此事。
金郅行忙道:“為廷執效命,乃是屬下應當應為之事。”
張御道:“你且讓那烈皇持我法符出外便是,到了外間,我自有安排。”
金郅行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傳話。”
張御吩咐過后,意念從訓天道章之中退出,身軀坐在位置之上不動,片刻之后,身上有一只閃爍著燦燦光芒的星蟬飛出,旋空一轉,須臾沖去天穹,揮動雙翼往北方而去,天中如有一線流光經過,飛不多時,就已是來到了煌都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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