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看向白朢,聽了其人方才解釋,也是清楚了為何感受到青朔同樣是另一個自己,因為兩氣本是同處于一源此人。
這人戰術謀劃的也是不錯,利用青朔與他對戰,然后借用其與世間相接的神氣回到世間,塑造了一具世身出來。
只是他有一個不解,于是他問道:“方才我與青朔斗戰之時,似見他有承負在身,莫非那是尊駕所為?”
白朢微笑言道:“我雖將神氣加于他身,但我并非白予他,而是借青朔之手煉法,待其有所成后再收了回來,如此我神氣可得更為完滿。
可青朔成道之后,那神氣便是與他混融為一體了,而我受神通所限,無法主動出手取拿回來,故需得借用另一個‘外我’之手,兩位相爭,我卻是更希望道友能贏。”
張御看了看他,道:“看來尊駕已是收回那一道神氣了。”
白朢點首笑道:“此是自然,故我言要多謝道友成全。我此時功行法力卻又高上一線,不過距離道法之完滿,尚是有所缺,那所缺的正是道友啊。”
張御卻是看著他,道:“尊駕說錯了。”
白朢訝然道:“何處錯了?”
張御望著他道:“道友所欠缺之神氣,并非自我這里缺去,而是來自于青朔道友那里。”
“青朔?”
白朢失笑道:“青朔已亡,其氣俱已歸我,又何來缺失一說?”
張御淡聲道:“是么?”
白朢不由一皺眉,這時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往一側看去,便見在那個方向上,陣法光芒微微收斂,顯露出來了一個琉璃艙,里間似有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此時那人影站了起來,并從琉璃艙中緩緩步出,來到了外間站定。
白朢露出驚詫之色,“青朔?”
那出來之人,赫然就是青朔道人!
白朢不由皺眉,凝聲問道:“方才你明明已是被誅滅神氣,打滅至善世身,你又是如何逃過這一劫的?”
青朔道人看向張御,道:“那就要謝過這一位道友了。”
白朢轉而望向張御,似想到了什么,道:“道友莫非也是知道了些什么?”
他自己通過另一個“我”看到了有關于天夏的東西,故他懷疑,張御或許也通過他看到了一些關于他們的事。
實際上他對張御了解也不是太多,因為他看到的都是斷斷續續的片段,只是對于修道人來說,哪怕只是零散的事物也是足夠推導出許多東西了。
張御淡聲道:“只是偶然得有一個答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