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廷執看去神情也不是那么緊繃了,他道:“道兄,下來當是派遣門人弟子前往說服各個靈妙玄境的道友了,勸說他們早些出來,不是為法度所迫,這般還主動有利些。”
鐘廷執道:“好,雖然這事得罪人,可為了天夏長遠利益考量,也是我輩必須要做的。”
崇廷執道:“鐘道兄門下弟子都是早故,此事就由崇某來安排吧。”他頓了下,似是想起什么,道:“只是道兄,近來你可是感覺到,長孫道兄似是在做著什么事情?”
鐘廷執道:“我亦是有所感,長孫道兄總是有自己的想法,這且不去管,只要他愿意與我們共進退,他愿意做什么就由他去做什么。”
崇廷執卻又說了一句:“長孫道兄雖說放棄造物修道人,可依我看,他似乎另有打算。”
鐘廷執沉聲道:“如今不同于以往濁潮泛濫之時了,我以為長孫道兄應該是知道分寸的。”
長孫遷從光氣長河中下來后,直接回到了易常道宮之中,他揮退了殿中的神人值司和值守童兒,走入了內殿之中。
他看著那一具盤膝坐在那里的玉人,走了過去,依舊是把手按在了其頭顱上面,一陣陣熒光玉人那金色的血液和身軀之中綻放而出,待得光芒消隱下去后,其身上的玉質又是向著血肉方向更接近了一點。
不僅是這樣,玉人原本的五官略顯僵滯,此刻似乎變得生動了一些,看去愈發愈向真實方面挨近了。
長孫遷這時一揮袖,殿底之下有蒸騰靈氣冒出,到了頂上結成雨云,還做絲絲縷縷,滴落在玉人身上,每一分每一毫卻是滲透入身軀之中,這個時候,可見其近乎通透的身軀之中似是晃過幾次閃電般的明光。
玉人眼皮此刻微微抖動幾下。
長孫遷看了一會兒,見其始終沒有其他變化,就又轉身走了出去。
張御回了清穹道宮之中,因為林廷執那里還需要一段時間準備,暫還不會有結果,故是他準備著重加強內外各洲宿守正駐地一事。
他思量許久,便擬了幾封書信,便將之分別送渡去了下界。
此刻的青陽上洲之中,玄首惲塵已是得到了玄廷傳諭,知悉了要放開靈妙玄境一事。
玄廷判斷得很準,當初青陽上洲靈妙玄境待在此間,亦會遭受外襲,故是比其他任何地方的玄境都是注意外間之變化。
而惲塵本身也就是在靈妙玄境中修持成長的,與所有真修都是熟悉,所以這件事他在安排之下很容易就定下了,并未遭受到什么阻力。
伊洛上洲這邊,高墨也是收到了通傳,不過他也同樣不覺得這件事情難辦,因為這邊的對他不服氣的真修大多都是受過他的打壓。而且理由正當。若是再次與他對抗,不過再重復一遍罷了。
他喚來一名弟子,關照道:“將此交至靈妙玄境,關照他們三日之中來此見我,接受安排,若不遵從,皆按違律論處。”
那弟子肅聲應命。
而守正駐地這邊,許成通正在處置安排事機,不單單為了是保證了伊洛上洲的事,周圍上洲事機他也是一樣有負責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