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沉聲道:“你去和魏宗匠說一聲,我忽然臨時有點事,恐怕沒法參與會議了。”
役從怔了下,道:“是,屬下這就去與宗匠說。”
老者嗯了一聲,他毫不猶豫轉身往回走,腳步比來的時候快得多。而在他即將走出大道的時候,卻有一個年輕軍尉站在那里,笑瞇瞇問道:“徐老這是要到哪里去啊?”
徐老抬頭道:“臨時想起忘帶了一物,需要回去去取。”
年輕軍尉似是恍然,他道:“魏宗匠正等著徐老呢,不如這樣,徐老和我說是什么東西,我來替徐老去拿如何?”
徐老搖頭言道:“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東西,不方便借他人之手,還是老朽親自走一趟為好。”
年輕軍尉驚訝道:“是么?那真是不好攔著徐老了。”他一揮手,“讓開。”兩邊的披甲軍士都是讓開了位置。
徐老點了下頭,他往外走去,期間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等一直回到了自己居處的時候他都沒發現有問題,他這時候倒是覺得自己有點多心了,只是他總覺哪里還有些不太對勁。
在正廳里坐了一會兒后,對居處的役從關照道:“看住外面,別讓人進來。”役從恭聲應下。
他則走入了內室之中,隨后拿出隱蔽的壁龕之中的取出一枚形若白卵石的造物,握住此物他默禱片刻,而后一道光亮從石中照了出來,在上面凝聚出一個神人身影。
他很自然的跪了下來,只是他正要說些什么時候,忽然那個神人一陣扭曲,而他本人則是一陣恍惚。隨后他猛然睜開了眼,赫然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偏廳之內。
他認得這里,就里就在議事大廳的附近,而周圍還站著幾名修道人,其中一名彩衣女子正饒有興趣看著自己。
他猛然意識過來,自己到了議事廳附近后,就根本沒有回去,那后來的一切都是幻象!他驚怒交加道:“你們怎么可以對我下手?”
他語聲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可是大匠!大匠是可以免受神通法術侵襲的,這是受天夏律法保護的,就算他有什么罪責,也不可能在問罪之前拿他如何。也是這樣他在幻境意念之中才敢放心行事,連半點懷疑都沒有。
彩衣女子笑嘻嘻道:“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可以上申書啊。”
徐老陰沉著臉沒有說話,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上申書讓也沒用了,自己已然是暴露了。
實際上一般情形下玉京鎮守確然是不好直接對大匠動用神通的,別說大匠了,連修道人無故對普通施以手段,都要遭受嚴厲懲處,天夏律法對正面非常之嚴苛。
但是有個前提,那是并不涉及天夏子民的安危,且動手前需得到原尚臺及玉京鎮守玄首的一致認可。
原尚臺那邊幾位大攝得知天機院出現了問題后,卻是無比重視,不但允許徹查,同時令玉京內外軍眾加以戒備,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