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是知道張御有元都之符的,再加上分身牽引,的確可以去到那里。他沉聲道:“張廷執可有把握?”
張御則是抬頭道:“首執,此戰,我天夏不可不勝。”
陳禹知道他話語之中意思,元夏大敵在前,此刻既有剿滅寰陽等派的機會,那么一定是要抓住的。故他只是思量了極短時間,便道:“好,張廷執盡可能小心,玄廷諸般法器,我以玄廷之名,準你任意取用。”
張御當即應下。他在清玄道宮之內的正身站了起來,并于心下默默一喚,霎時間,數道光芒自殿外飛來,他把大袖一展,這些光芒都是先后落入了進去。
待收妥之后,他以心光引動那一張法符,霎時一道金光照落下來,過去片刻,他便從原處消失不見。
劫陽之上,關朝昇身影慢慢恢復凝實,他抬頭看去,見那一道清穹之氣的光芒也是在徐徐減弱之中。顯然方才就是針對他那一擊而來的,天夏那一邊當是有人預判了他的攻襲。
不過那又如何?
這反而證明了天夏暫時對這邊無力干預太多,甚至方才那等舉動也沒法做得許多次,否則不至于用過之后就又衰退下去。
他正要再祭劫陽之力,忽然心中升起一陣警兆,他猛地一抬頭,就見一道宏盛無比的金色光柱從天而降,落在了劫陽之上,并有光氣層層蕩開。
而這一次,此光芒持續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淡散,隨后他見一個年輕道人自里走了出來,身外玉霧清光環繞,隱約有一團盈盈紫氣居中統御,與那未曾散盡的金光融匯一處,燦爛華美無比,其手中持有一根猶如青玉的長枝,腳下踩著一座云芝玉臺,袍袖在光氣之中飄飛不已。
張御把袖把旁處一揮,轟然一聲,將周圍舞動的劫陽氣珥壓下去了一瞬,語聲平靜道:“關上尊,又見面了。”
白朢、青朔二人見張御到場,也是往后一退,各持法器分立在了他兩邊,三道氣機看似彼此分明,但又似是出自同源般非常合契的融于一處。
關朝昇見張御出現的一瞬間,那一雙丹鳳眼微微一瞇。若說上回與張御遭遇之時,后者道法尚未至巔峰,可現在卻像是一枚美玉打磨去了所有瑕疵,變得剔透琉璃,內外俱凈,顯是道法已然印證得全。
他呵了一聲,道:“果然是張廷執,”他又掃了一眼白朢、青朔二人,再是把眼神凝注到張御身上,負袖言道:“上次惜乎未能與張廷執分個勝負,今日倒是可以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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