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人比他們想象中更是沉不住氣。只是小半日過去,明周道人現出在了一旁,執禮言道:“首執,那外世來人想要面見張廷執。”
陳禹沉聲道:“張廷執不妨走一趟,看此人想做什么。”
張御微微點頭,他自座上站了起來,走出大殿,隨后意念一轉之間,就來至了那一處位于混沌之地的法壇之中。
燭午江正站在那里,因為清穹之氣之助,僅僅過去只是這么點時間,這人胸口上余下的傷勢已然收斂大半,精氣神也是恢復了不少。
燭午江見他到來,再是一禮,語帶感激道:“多謝真人助在下修復傷勢。”
張御道:“無礙,尊駕既是修行之人,身上道法又非惡邪之路數,我等見到,力所能及,自當幫襯一般。尊駕可以繼續在此安心養傷,什么時候養好傷了,可以自行離去。”
燭午江露出驚異之色,道:“貴方愿意就這么放在下走么?”
張御道:“為何不放?救助尊駕只是出于道義,尊駕又非我之囚徒,若是想走,我等自也不會阻攔。”
燭午江望了望他,似是在確認此話真偽,他又低頭想了想,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認真道:“原本在下想看看再言,只是貴方如此坦承,而且時間上恐也來不及,那些人恐怕也快要到了,在下也就無需隱瞞了。”
他頓了一下,沉聲道:“真人不是問我自何處而來么?不瞞真人,在下乃自一處名喚‘元夏’的地界而來。”
張御聞聽他的交代,神情并沒無變化,道:“那么尊駕可以說說,元夏是何等地界么?”
燭午江神情嚴肅道:“這正是我來貴方界域的目的所在。真人可是知曉,自家所居之世是從何而來的么?”
張御淡言道:“若論世之開辟,不論萬物變演,通常便是陰陽相爭至那清濁相分。”
燭午江點頭道:“此是開世之理,并無不妥,不過真人所言,只可解尋常之世理,但貴方居世卻并非如此,貴方之世雖也是如此開辟,但卻是有著另一重源流的。”
張御看了看他,此刻雖看只他一個人在與此人說話,可他知道,此時此刻,陳廷執已然將諸多廷執都是請到了道宮之中,一同在聽著兩人對話,故是繼續道:“那么按照尊駕所言,那么此中源流為何呢?”
燭午江以無比認真的語氣道:“在下下來所言,真人且莫以為荒誕,貴方所居之世……乃是由那元夏之照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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