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旸謝過一聲,歡天喜地將之拿來收好。
妘蕞這時道:“常道友,既然你我是同道了,那妘某問一聲,你們那等避劫之法,不知是用什么手段?”
常旸道:“這個……”他有些為難道:“不是常某不愿說,乃是此術牽連天機,我若在此說出,上面必受感應……”
妘蕞道:“這般的話,道友不必勉強了。”他心里判斷,此中大概是什么易轉天數的手段了,也算是一個線索,卻是可以回去提一句。
常旸問道:“此回兩位到此,主要就是為了招聚附從元夏的同道么?”
妘蕞道:“我是如此,燭午江和另外一位所負責的,大致也很我相同,姜正使的職責,我便不知了,常道友想要知曉,可以去問一下風廷執了。”
常旸這時想了想,忽然壓低語氣傳聲道:“其實道友若是在兩家對抗之中有危險,也可以假意來投我天夏么,最后若是有機會的,再反投回去也是可以的。”
妘蕞心中一跳,他厲聲道:“此事道友勿用說了。”
常旸連聲道好,下來他果然不再提,而是問了一些無關緊要之事。妘蕞對此也是有問必答,畢竟這些都是燭午江也知道的,再說常旸也算半個“自己人”,所以有些不重要的東西也沒什么好遮掩了。
在談完之后,常旸言道:“常某要回去復命了,這就不留道友了。”
妘蕞道:“也好。”
常旸揮袖打開一道光氣門戶,隨后打一個稽首。妘蕞站了起來,還有一禮,順著此門戶走了出去,回到了外間。
此刻他見姜道人還沒出來,故是在外等候。不過他等了許久,仍然其人歸來。
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風道人會與姜道人說些什么?說不定也會說及避劫丹丸一事,或許也會試著勸說歸附天夏,那么姜役又會做如何選擇呢?
正思索之前,卻見姜道人一步步從臺階之上走下出來,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卻都是覺得彼此眼神之中似乎都了一些微妙變化。
姜道人來到他面前,道:“妘副使這是先出來了?”
妘蕞道:“是,未曾多言。”
姜道人點點頭,神色如常道:“不知副使那邊說了些什么?”
妘蕞語氣輕松道:“還能有什么,也就是能說的那些。”他看向姜道人,“正使那邊呢?”
姜道人淡淡道:“我亦一樣。”
妘蕞目光閃爍了下。
這時先前那名道人走了過來,拿出一枚符箓一擲,洞開了一個光氣漩流,稽首道:“兩位請吧。”
姜、蕞二人一路默不作聲回到了道宮之中,只是兩人本來為了方便應付天夏和議談事機,都是落身在同一處宮閣之內,而現在卻是心照不宣般分開了,各自居住入了一處偏宮之內。
妘蕞在殿內坐定之后,卻是越想越覺不妥,因為他不知道天夏這邊到底和姜道人說了些什么。
姜役會不會就此投靠了天夏呢?會不會與天夏說定了什么?
畢竟天夏有手段替代避劫丹丸,投向天夏是一條可行之路,甚至像常旸說得那樣,大不了還可以再反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