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喚了一聲,道:“明周。”
明周道人出現一旁,道:“首執有何關照?”
陳禹道:“令長孫廷執盡快煉造三具或三具以上的外身,他所需任何物事都可向玄廷求取,其余事情我不管,但要一定要快。”
明周道人肅然道:“明周領命。”
同一時刻,曲道人走入了巨舟頂層所在,這里有一面方才升起的法陣,實際上只是飛舟的一部分。因為這飛舟本身就是陣法與法器的集合體,正如林廷執所判斷的那樣,兩者在元夏這里其實分別不大。
法陣周圍有三名修道人聚集在此,他們此刻正在催運法力,試圖把先前的正使姜役引回來。
曲道人雖然聽了妘蕞、燭午江二人的稟告,可并不全信。兩人既然說是姜役試圖投靠元夏前被三人拼死反殺,那么當時應該是沒有得到天夏幫助的,也即此事與天夏無關,那么應該是可以召回的。
此人若得召回,那他就可以通過其人確定事機真正原委了。妘、燭二人所言要是為真,可以繼續信任,要是所言為虛,那么有關于天夏的一切消息都是要推翻重來了。
他向座上三人問道:“怎么樣了?”
其中一名修道人道:“上真,我們正在嘗試,只是此世之中似是有一股外邪侵擾,總是屢屢擾動我等氣機,若是飛舟能到天夏屏護那邊,或許能排斥這等干擾。”
曲道人道:“此法不可行,去了天夏那邊,那我們就受天夏監視了,任何舉動都會暴露在他們眼皮底下,你們盡力而為。”
三名道人只得無奈領命,并咬牙堅持下去。
實則此事曲道人若是能親身參與,或許有一定可能感覺到姜役敗亡之并不在虛空之中,而在是天夏內層,那么憑此可能會看出些許疑點。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親自出力為一個區區下層修道人招引呢?
可就算他自己愿意,也會遭受元夏之人的恥笑,自從投靠元夏之后,他是很注意這一點的,在尊卑這條線上根本不會逾矩。
而與此同時,張御察覺到了虛空之中有人在試圖接引姜道人,他與陳禹、武傾墟二人告罪一聲,便心意一轉,來到了另一處法壇之上。
這里擺出一處陣法,卻是天夏這邊也是同樣在召引其人。
此舉也早就有所安排了,為的就是防備元夏將其人接去。
不止如此,鐘、崇二人還負責遮掩天機,防止元夏窺看,因為此舉是從元夏使者進入虛空之中便就這么做了,再加上虛空外邪的侵襲,所以曲道人那邊至今也沒有發現什么異狀。
而天夏這邊,具體負責主持招引事機之人,更是早已摘取上乘功果的尤道人。
張御走了過來,執禮道:“尤道友,我方才察覺到元夏那處似在召引那姜役,道友這里可有妨礙么?”
尤道人站起回有一禮,道:“玄廷布置穩妥,此輩并無法攪擾我之舉動。”